只是許父的病也沒有確診,她們這般鄭重其事又顯得太過了。
“那些衣服不要了,燒掉。”唐老孃手腳麻利的直接用棍子挑了她們的衣服到院子角落裡,撒上灶膛裡的熱灰。
她這番操作,唐菲菲也明白了老孃怕是徹底熄滅了和許家結親的心思。
許芳儀再優秀,她家裡這個樣子,唐老孃那是絕對不可能和許家結親了。
人嘛,都是現實的,同情和善良能做什麼呢!
“晚上唐老師回來,可別跟他說今天的事。”唐老孃覺得今天的事太丟臉了,而且倒黴。
她倒是當機立斷,決定把今天的事,乾脆利落的掩蓋過去。
反正唐大弟那憨憨也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她也樂的裝糊塗,權當是沒有今天這一遭。
許芳儀家的院子獨門獨戶的,也沒有人看到唐老孃母女上門,這事暫且就這麼被掩蓋下去了。
作為女方的矜持,許家自然也不會跑到唐家來問。
沒有音訊,也就是預設了這事當沒發生了。
唐老孃藉著忙碌唐芳芳孩子滿月的事,把這事徹底放下了。
至於是真忙還是假忙,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這日天氣不冷不熱,陽光正好。
唐老師和唐老孃夫妻換上新衣服,收拾齊整,帶上按習俗準備的禮品:米麵、嬰兒棉襖等用品。
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裝了滿滿兩籮筐,放在腳踏車後座上。
唐老師獨自騎著這輛車,都是體積大的東西,佔地方卻也不是太重。
唐菲菲騎了一輛腳踏車則載著唐老孃,母女倆跟在唐老師後面,順便照應著前頭的東西。
唐芳芳生怕自己嫁不出去,一直淪為母親弟妹壓榨的免費勞動力,費勁周章嫁到了山裡頭。
“你姐這輩子柴火是不怕沒有了。”唐老孃坐在後座涼涼的說道。
她們這一路越騎越偏僻,平時習慣了在自家視野開闊的田野,初來乍到真有點不習慣。
“冬天烤火就地取材,大姐坐月子不怕冷了。”山裡頭溫度低些,唐菲菲空出一隻手搓搓手揉著臉。
唐菲菲聽出了老孃的譏諷之意。她倒也沒有挑明去說,大姐後悔了又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