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窘迫的沒有繼續問,因為她知道答案是什麼。
大王看她兩眼,又不耐煩的閉上:“。”
天將明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落在蔣家院子裡,外面的宴會在下雨的那一刻結束,魂魄回到身體裡,他們來不及歡喜,四處奔逃著回自己的房間。
紙人們似乎也怕雨,急急忙忙的鑽進自己的小屋裡,合上門,關上窗,躺在小床上睡覺。
中原紙衣守在鬼門關附近,惡鬼遠遠吊在牆頭上,抱著胳膊,一動不動。
“怎麼還沒走?”
聽到聲音,惡鬼低下頭,看到雲渺拿著傘走來,傘沿遮住了她面容,只能看到隨風飄搖的裙襬。
問話的是周浮生。
周浮生身邊跟這個年輕的女人,是曹恩,惡鬼不認識。
“有人在那裡。”
“?”
周浮生看看那裡圍著的中原紙衣:“他們在那裡怎麼了,影響你跳進去嗎?”
惡鬼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他們在旁邊,鬼門關是跳不進去的,有鎮壓作用。”
“哦…”周浮生跟著雲渺朝裡面走了一走,然後周浮生後撤挑釁的看他:“喂,你不會是膽小怕見人吧,所以不敢過去。”
惡鬼:“???”
他惡聲惡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難怪你爬上來一直龜縮在那個小破房子裡,這麼多年和蔣家人無交流,以至於被騙了那麼多年,合著你是社恐啊!”
“我不是龜縮!我是坐鎮在蔣家!”惡鬼吼道,周浮生已經飄然離去。
不過他沒有走進,鬼門關的場景實在是令他不適,這種不適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沒有緣由的興奮。
他遠遠的看著,雲渺執傘走近,看到曹恩上前與中原紙衣說了什麼,中原紙衣們突然跪下,那一個個聲音和著細雨落在耳朵裡。
“我。”
惡鬼飄到他面前:“我不是社恐。”
“你知道社恐是什麼意思嗎?”周浮生顯然看不起他。
“不知道。”惡鬼大聲:“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周浮生搖搖頭:“非也非也,社恐是說你是社會上讓人又驚又恐的人物,是厲害牛氣,無人能敵的意思。”
惡鬼有點驚:“是麼。”
“當然!”
惡鬼有點彆扭的扭頭,想了想,社恐這個詞還不錯,又抬抬下巴,勉強應了:“行吧,我是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