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婆的臉頰的鬢髮,被從陽臺吹進來的風輕輕撫摸。
另一邊的鬢髮拍打著她滿是皺紋的臉頰,她控制著輪椅慢慢的靠近陽臺,想搞清楚,陽臺怎麼會有風進來,她記得紫軒離開的時候,還囑咐自己不要開啟門窗,也告訴自己門窗都關好了。
她控制著輪椅來到陽臺上,開啟陽臺上的燈,燈光微弱的照亮陽臺,陽臺上有幾盆綠蘿,還有一個一人高的搖錢樹,也被風吹的枝葉飄搖,風應該是從窗戶的夾縫裡吹進來的。
她看了看,除了看見窗外的海浪翻騰,就剩雷電交加了。
“可能是自己聽錯了,最近耳朵不好使,總是幻聽。”她這樣想。
她再次控制輪椅返回到客廳裡,微弱的燈光下,她隱隱約約的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她帶上掛在身上的老花鏡。
“他不想你說的是什麼事情。”這句話再次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飄蕩起來,低沉又沙啞。
林阿婆帶上眼睛才看清,客廳的沙發上是有一個人坐在哪裡。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林阿婆激動的問道。
那背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過頭看,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林阿婆的眼睛裡。
“你怎麼進來的,”林阿婆有點緊張的問道。
“我來找你啊!林奶奶,我想你可能有什麼話要給我說,不是嗎?”
“你不是他,你是誰。”
“哈哈哈,我是誰,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你是老李家的那小子,你是。”
林阿婆臉上慢慢掛上恐懼的表情,“不可能,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李名列,我沒有死,失望了吧!你兒子害死我母親,又害的我無家可歸,你們都以為我死了吧!”
“張哲”從沙發旁邊繞到後面,走到林阿婆的背後,冷冷的說道:“當年我就覺得你肯定知道什麼,只是我太傻,太相信你,我怎麼能相信你呢!你和他們可是骨肉啊!”
“張哲”邊說邊推動輪椅向陽臺上走去,林阿婆心中有些激動,卻無言以對。
兩人安靜的站在陽臺上,數秒鐘。
“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你知道什麼。”“張哲”站在林阿婆的身後冷冷的說道。
林阿婆略有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也應該能猜到了吧,我說和不說有什麼區別嗎?”
“張哲”低頭把臉靠近她的側臉惡狠狠的說道:“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我```”林阿婆的聲音被打斷,不知在何時她的脖子上多出了一根細細的鐵絲,在微弱的燈光下,鐵絲反射著微弱的光,林阿婆的臉上表情越來越痛苦,嘴角裂開,眼睛暴出,十分猙獰。
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曹豬頭的曹志返回自己的肉鋪裡翻找財物,這個孩子從小都不學好,和社會的小混混天天遊手好閒,酗酒還吸毒,他本和李明列是同齡,卻過著完全不同的人生。
“小志啊!你說你家有錢,你當時給兄弟們買點酒喝啊!每天就只知道你家很有錢,也沒見你請兄弟們吃過一頓飯,一瓶酒,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康城第一高階中學的牆外,五六個學生模樣的少年,一人一口的把一支燃了一半的煙傳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