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雙清澈的小鹿眼中盈了些許水光,只有到了這種境地,才能切實的感受到心裡的恐慌。
不過顧遠兒女情長也只是一瞬。
很快,他就拉著她在他剛才劃拉的地上坐下來,嚴肅認真的看著蘇晚的眸子說道:“晚晚,我沒有殺李大娘。
昨晚上,我中迷藥之後,雖然有些迷糊,但不是全然失去了理智。
昨晚在李大娘的房間裡,還出現過第四個人,是那個人殺了李大娘。只是我醒來之後,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的臉了。”
“沒關係,我和哥哥們會找到兇手,還你清白的。”蘇晚沉著的說道。
“晚晚,你聽我說。現在你和哥哥們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撈我。
而是保護好你們自己和定北侯府。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上輩子哥哥們和定北侯府的結局嗎?
我懷疑對方殺了李大娘,栽贓給我,就是想以我為突破口,把你和哥哥們都拉入局中。”顧遠看著蘇晚說道。
蘇晚鄭重的點點頭,“相公,我知道了,我不會讓哥哥們有事的。”
要想哥哥們沒事,定北侯府自然也不能出事。
終究還是斬不斷。
“相公,如果定北侯府和哥哥們出事了,受益最大的是誰?”蘇晚表情嚴肅的看著顧遠問道。
顧遠沉聲道:“於大慶無益。”
“唔。”蘇晚沉吟了一聲,於大慶無益,但卻不是所有大慶的人都會為大慶考慮。
從牢獄裡出來,坐上馬車,蘇晚問了蘇熠陽同樣的問題,“大哥,如果......定北侯府不復存在,受益最大的人會是誰?”
蘇熠陽眉心緊蹙,“覬覦那個位置的人,都有益。”
定北侯府歷代都只忠於大慶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