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荷官一路搖,銀色面具聽得越來越認真,但偏偏沒把開出來的都跟他聽到的不一樣,相反,顧遠就彷彿賭神下凡一樣,他買什麼就中什麼。
到第十把的時候,曾文賢已經從最初的緊張變成了興奮,他眼睛都亮起來了,看著顧遠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崇拜,這也太牛逼,這簡直就是他的偶像啊!
第十把的時候,銀色面具咬著牙從荷官手裡接過了骰子和骰盅,眼眸裡燃著熊熊鬥志的對顧遠說道:“顧公子,這一把我想親自搖,可以嗎?”
顧遠十分淡定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東家既然是要懲治老千,想必是不會用老千的的招數來自毀招牌,我信得過!”
這一次,銀色面具把手裡的骰盅搖得都成了一道殘影,一陣的眼花繚亂之後,她把骰盅扣在賭桌上,自己把銀子推到了小的位置上買了小。
原本她以為顧遠會跟之前的九把一樣,會毫不猶豫的買跟她相反的大,但沒想到這一次,顧遠十分淡定的把銀子放在了豹子的位置。
銀色面具冷哼了一聲,豹子是那麼好搖的嗎?
況且她自己搖的能不能出豹子,她能不知道,她眼角帶著些許的輕蔑,信心十足的把面前的骰盅接開。
下一瞬,她傻眼了。
三個六,豹子!
她高冷的形象都已經維持不住了,傻乎乎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點數,真的是豹子!
她搖出了豹子,她自己不知道?
顧遠目標仍舊淡定看著她,清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你輸了。”
銀色面具在短暫的震驚之後,朝顧遠抱了抱拳,說道:“是我輸了,願賭服輸,我立馬著手清理賭場,關張離開。”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顧公子解惑。我和我這位荷官都算是有一些特殊本領,能聽得出這搖出來的點數,以往從未出錯,為何今日卻總是不同?”
顧遠面上雖然仍舊沒有表情,但是面色柔和了不少,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他淡淡的對銀色面具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銀色面具聽到這話當即瞪圓了眼睛,震驚道:“顧公子莫非能看透這骰盅?”
這人要是連骰盅都能看透,那在賭場上豈不是所向披靡?
顧遠依然是剛才那副模樣,淡定的回答道:“不能。”
“那你為什麼把把都跟我對著下注,卻把把都能贏?”銀色面具鍥而不捨的追問。
“運氣好。”
顧遠淡然的吐出三個字之後,就再也沒了跟銀色面具討論賭博技巧的心思,他目光溫和的看著蘇晚,“晚晚,走吧。”
他伸手牽起蘇晚的手之後,這才看向了曾文賢,“曾兄,我們走。”
剛才太過緊張興奮之後,這時候身體有點脫力的曾文賢傻乎乎的點了點頭,跟在顧遠和蘇晚的身後朝賭場外面走。
明爺帶領的賭場打手們伸手想要攔他們,卻被銀色面具制止了。
等出了賭場之後,曾文賢當即激動得想要給顧遠跪下,顧遠在他要拜倒的時候,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曾兄,我不過舉手之勞,你就不必客氣了。你鋌而走險進賭場出千可是有何原因?”
上輩子,他至死都不知道這個原因,但是這輩子,他想要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