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乖,不怕,我在。”白景卿心口一陣絞痛,最捨不得哭的人被這些人嚇哭,他甚至有了手刃他們的想法。
“哥,他們……他們有白氏的資料,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弄來的,但是上面確實是有幾件我知道的事情,我才過來看看的。”白木笙靠在他肩頭,顯得有些虛弱,腿部的疼痛已經過去了,可在寒冬下漸漸沒有知覺甚至麻痺。
“資料?”白景卿蹙眉,輕聲詢問道,“什麼樣的資料。”
白木笙冷的嘴唇發白,往他懷裡縮了縮去,虛著眼顫抖的說著玩,“是白氏從創辦開始的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有幾件確實我是知道的,但是哥哥在國外可能不太瞭解。但是,如果這些東西傳出去,剛剛起來的白石橋,可能就真的垮了。”
“笨蛋,你應該先告訴我,怎麼一個人跑來?”白景卿一陣鬱結,心底說不上什麼滋味。
“因為我想我應該可以搞定這些事情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來,是我連累你,”她硬撐起身子,冷的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了,牙齒上下打架,扯了扯嘴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白景卿對她生氣又覺得好笑,現在這個情況她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怎麼救他,但他也明白白木笙說這番話的意思,不就是認為自己連累了他嗎。
“給我躺回來。”看著冷的打顫還一臉認真的白木笙,心底五味雜陳。
僵持了兩秒,白木笙就躺了回去,低低的吼了句,“好冷”
整個房間裡漆黑一片,用肉眼根本看不清東西,白景卿用腳在旁邊掃了一下,腳踝撞到一處硬處,本就凍的冰冷,撞到的一瞬間腦子都是懵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這就說明旁邊是有東西的。
這個房間密不透風,沒有燈什麼也看不到,從底下的潮溼程度和寒氣程度可以判斷這是一個地下室。
他不確定外面有沒有人,但他確定不是在那個倉庫裡。
那股鐵鏽味和煤油味沒有了。
外面不知道有沒有人,這麼久都沒有人來看一眼。
摸索到旁邊硬物的高度,白景卿對白木笙說,“笙兒,你先靠在這裡,我馬上回來。”
“……好”
肩頭的重量沒有了,他才慢慢朝硬物挪過去,他不確定旁邊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既然是硬物就一定會有稜角。
他慢慢摸索到稜角處,把麻繩靠上去,細細的磨著,稜角還算是鋒利,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手上的繩子蹦開了一些。
可好景不長,麻繩還沒有被完全弄開,外面就傳來的走路和說話的聲音。
白景卿趕緊順著感覺坐回白木笙身邊,低低道,“一會兒你別說話,聽到什麼都沒睜開眼睛。”
“……好”白木笙在他肩頭蹭了蹭。
腳步聲漸漸逼近,白景卿眼睜睜的看著斜對面透進一絲絲光亮,只是完全開啟。
啪的一聲,燈光照射下來,刺的白景卿偏過頭適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清來人。
“奧爾芬”他道,“你要幹嘛?”
奧爾芬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坐著輪椅被人推進來,看到白景卿便露出了醜惡的嘴臉,“哎呦呦,這不是白氏的白公子嘛,怎麼把您綁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