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笙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一眼。
車輛漸行漸遠,可他的心越來越麻木,他想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為她撫去雪花將她摟緊,看她乖乖的樣子的人也應該是他,可現在卻被另一個人霸佔,對的,就是霸佔。
然而,他卻無能為力。
不知道站了多久,房間裡有暖氣,沒有站在外面那麼冷,可他的後背還是冒出了冷汗,頭皮發麻。
嘴角牽起一抹笑容,似譏諷,似苦笑,他轉身進了浴室。
而被葉蘇禾強制拉進車裡的白木笙氣鼓鼓的瞪著他,“你幹嘛那麼急?我都沒有來得及和我哥說話。”
“說什麼?”葉蘇禾冷哼了一聲,得虧我拉你走了。
“你管我說什麼,”白木笙正在氣頭上,看了眼窗外發現已經離白家大門有很長一段距離了,她開啟了窗戶扒著車門看向二樓的某個房間,小聲嘟囔著,“哥哥到底為什麼生氣啊。”
葉蘇禾瞟了她一眼,將所有窗戶都升高關上。
她則被迫退出車裡,沒好氣的嘟囔道,“發什麼神經啊。”
葉蘇禾沒說話,腳下默默用力,將碼速飆升。
冬季又是半夜,馬路上星星點點的幾輛車,葉蘇禾一直保持著高速前進,躲避開了幾輛車,闖了紅燈,才慢下來。
全程白木笙氣不喘臉不紅還在一旁指導他該怎麼換擋,加油門,甚至玩出了漂移,最後慢下來才說了一句,“這麼滑的地面上漂移還停這麼穩,您厲害。”
“不過你要是真的想學,我可以教你啊,”她朝面前的罰單看了一眼,“至少不會出現開罰單,扣分的情況。”
“閉嘴。”葉蘇禾低低的說了一句,拿眼斜她,帶著點警告的一絲。
見好就收的白木笙自然明白,侃侃的閉了嘴。
回到家,兩個人一路無話,一個進了書房,一個進了臥室,一個沉著臉,一個撅著嘴。
但白木笙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麼今天晚上這麼奇怪?
白景卿在生氣?為什麼?
葉蘇禾在生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