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半路的時候,白景卿耐不住藥物帶來的副作用睡過去。
白木笙瞥了他一眼默默把車內的溫度調到最適合的溫度,放在方向盤上的漸漸抓緊,腳下開始用力。
有人說,賽車手不懼生死,但是沒人知道當車內坐著賽車手最在意的人的時候,這些賽車手的內心如同猛浪,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翻車。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到了地下室,她拍了拍白景卿,示意他。
白景卿睡覺的時候沒把外套脫掉,所以下車的時候冷風一吹就特別冷,她默默上前把自己的大衣給他套上,然後自己鑽進他懷裡。
兩個人像小時候一樣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白景卿不覺的把她摟緊,嘴角勾起笑容,炫目而溫和。
原來她記得他們之間所有的事情。
上了樓,白木笙命令他立馬去睡覺,可白景卿這個時候卻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拉著白木笙的手不放。
“你得睡覺了。”她很無奈,只好順著他蹲在床邊哄他。
白景卿搖頭,固執的抓著,“陪我。”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白木笙眼眶就溼了,不知道為什麼,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現在要幹嘛。
她脫去鞋子,鑽進被窩裡,窩在白景卿懷裡。
白景卿緊緊的摟著她,像是要把她鑲進肉裡的力氣,意識到自己的失控猛地鬆了手,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喃喃道,“謝謝寶貝兒。”
“……”白木笙強迫自己的心臟不要跳那麼快,但是貌似這不是她能控制的,呆在白景卿懷裡覺得特別安心,特別溫暖,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可能這就是感情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摟著她的白景卿還是沒有過藥物的副作用,沉沉睡去。
可躺在他懷裡的白木笙卻怎麼也睡不著。
望著天花板發呆,天花板上投射出窗外的月光,模模糊糊照在上面。
白景卿就在面前,正抱著她,明明他親手把自己推給別人,明明自己那麼傷心,怎麼就不恨他呢?
她搞不懂,明明白景卿也喜歡她不是嗎?那不然她為什麼要吻自己?
她突然想起,葉蘇禾說白景卿是白狼,那麼如果他是,他就可能拿不出錢來救白氏,也就不會把自己推開,所以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