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蘇熠然從來不看比賽,對電競也沒有一點興趣。不過......確實有點奇怪,春季賽決賽的時候,幾個瓜皮在寢室商量買票,他忽然說也想來看比賽。”鬱哥也皺著眉。
“星耀,你仔細說說,你們遇見他的時候,他哪裡不對勁了?”
“我們在閃閃家裡遇見他,就是樂城的家。他當時渾身是血的出現在門外,說剛殺了雞。樣子很怪異,渾身是血,看閃閃的眼神也很不對勁,說就住在樓上,非常喜歡閃閃,是她的粉絲。”閃爺每說一句,自己就臉黑一分,鬱哥也跟著臉黑一分。
“他過來了。”助理的聲音適時把陷入思考的三個男人拉回來。
畫面裡,蘇熠然抱著一束玫瑰,輕輕推開了小純的病房。彷彿老熟人一樣,將花束放到小純床頭,在她床邊坐下。
“閃閃,我又來看你了。一直沒有問你,我可以這樣叫你吧?”蘇熠然的聲音親和溫柔,又帶著一絲絲難以描述的冷意。
他輕輕俯身,嗅著被子上她熟悉的味道,閉上眼一臉沉醉。而後坐起身,朝閃閃伸出手,又收回去。從包裡拿出手套帶上,再次朝小姐姐伸出手。
顫抖著手撫上小姐姐消瘦的臉,嘴角浮現出笑容:“你還是那麼美,那麼讓我心動。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還能這樣撫摸你、呼喚你,真好。”
“閃閃,我喜歡你。在陸星耀之前,在你更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那時候的我,太弱了。連站到你面前都不敢,所以只能眼真真看著你被搶走。”說道這裡,繾綣的語氣一轉,變得陰鬱冷漠,“陸星耀有什麼好呢?一個平淡乏味的男人,現在也還是那樣。你應該跟我在一起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送到你面前。可是,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失憶了,也還是隻能看到那個男人。所以,我今天是來和你道別的。他快要回來了吧?”
蘇熠然將手伸進被子裡,把小純的手捉起來握進手心,繼續道:“只要想到他回來了,可以每時每刻守在你身邊。而我只能挑子緒有事的時候來看看你,我就嫉妒的發狂。就像五年前那樣,只能從門縫裡、窗戶邊、街道轉角偷偷注視你,我嫉妒、痛恨。那時候我只能獨自體味那種心情,現在我想讓陸星耀也嘗嘗這種滋味。你放心,你永遠都是特別的。我會把你弄得漂漂亮亮,沒有一點痛苦。以後,你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誰也無法代替。”
蘇熠然握著小純的手,感受著她並不太明顯的溫度,伸出另一隻手,流連的描摹她的眉眼,然後摘下眼鏡,嘴角含笑,神情變得危險而詭異,慢慢從包裡掏出一隻針管。
隔壁病房早已空空如也,四個人狂奔過來。
閃爺因為靠門近,而且從看到蘇熠然,心裡就很不安。上次遇見就覺得這個人不正常,邋遢不修邊幅的穿著,過於瘋狂的眼神,都讓他不安。
鬱哥和助理跟在閃爺後面趕過來時,閃爺已經把蘇熠然扣住壓在了地板上,針管滾落在床下。
戴澤在後面報了警,又叫了醫護人員,才進來。
半個小時後,警察也到了。
蘇熠然以謀殺未遂的罪名被帶走了,他準備給小純注射的是安定,也就是地西泮注射液。但用量已經遠超正常用量,一旦注射進人體,能直接致死。
戴澤正在那邊跟警察溝通,解釋情況。鬱哥和閃爺都緊張的站在病床前,看醫生給小純做檢查。
戴澤一張嘴,能說會道。
原本的偷拍被他解釋成戰隊常規宣傳片拍攝取材,因為剛拿了冠軍,這段素材本身也是為了做賽後特輯而拍,基本沒毛病。不僅有畫面,還有錄音,證據非常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