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地站在一旁,淚水在眼睛裡打轉轉,我卻竭盡全力地遏制住她,不想讓它流下來。
佟樹深看到佟母打我,又幫著那個叫曼曼的女人說話,一下子從地上躥起來,一把將我攬入懷中,十分霸氣的說道:“餘向晚是我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會入佟家的門,不是外人!”
他當著親人的面如此袒護我,霎時,讓孤苦無依的我有了一種安全感。
“哎呦喂,別人玩過的破鞋你也要?她一個女人能把公司做的那麼大,想都不用想就是靠男人撐的,這種腿都合不攏的女人,你還要?”
佟裕字裡行間全是諷刺,也全是汙衊。我餘向晚自己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將公司做大,從來沒有依靠過什麼男人,一個女人自強不息的經歷,在他眼裡卻只有汙穢。
原本已經平息怒火的佟樹深聽到他這麼說,又衝上前去,將他推倒在地,一個勁的猛打。
無論旁邊的人怎麼拉扯,也無法將他拉開,直到佟裕被他打的暈闕過去,他才漸漸停止了雙手。
“佟樹深,你是瘋了嗎?”我歇斯揭底地大聲吼叫著,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心裡彷彿被玻璃扎著一樣疼。
以前我完全沒有想過佟樹深會為了我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可如今,讓我親眼所見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並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看得出來這家人根本就是貌和神,表面上十分融洽,其實背地裡肯定問題眾多。
佟樹深見我一副發狂的模樣,卻傻傻的笑著,當著眾人的面將我摟入懷中,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溫柔至極:“我沒瘋,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我喜歡的女人!”
他這話語似乎是在向他的家人宣戰,他對我的這種好讓我產生這種錯覺,是不是全世界都背叛我的時候,他還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的身旁?
最終,佟樹深為了我,與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叔叔嬸嬸陷入僵持狀態,我只記得他不顧,母親深深的呼喚以及父親的勃然大怒,拉著我徑直走出書房,去兮兮的房間接著兮兮離開佟家。
那也是我第一次參觀兮兮的房間,房間裡的佈置很粉嫩,各式各樣的『毛』絨公仔包裹著她的床,可是其中一個哆啦a夢卻異常的顯眼。
佟樹深開車的時候,隱隱約約暴『露』出來,他有些煩躁,一想到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我,我耐著『性』子跟他聊起天來:“兮兮房間裡的那個哆啦a夢,是我拜託你拿給兮兮的那個嗎?”
當年我一直以為他把那個哆啦a夢給丟了,那時候我渾身上下所有的積蓄也就夠買那一個廉價的玩具,那一年,那是我能夠給兮兮最好的禮物,可是沒想到我終究沒能見兮兮最後一面,也沒能親手將這禮物交到她的手上。
可是,今天看到她床上的那個哆啦a夢的時候,我著實驚訝了。
“那是你送給女兒的禮物,我自然會好好留著!”他淡淡的說著,情緒似乎仍然不太好。
送兮兮和我回到家後,我想讓他留在我家裡,我害怕他又回到佟家去和他父母大吵大鬧,又或者再去找佟裕的麻煩。
佟裕這個時候應該在醫院裡,那個叫曼曼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貨『色』,想必這一次,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佟樹深。
“今天晚上就別走了吧,兮兮說她很久沒和爸爸一起睡了,想聽你講故事!”我不好意思直接說明我的心意,便拉出女兒過來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