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幾年不見你了,怎麼回來啦?”劉『奶』『奶』笑呵呵的也跟我打招呼。
我仔細看她,發現她的確蒼老了不少,不過身子骨也還算硬朗,笑起來還是那麼的和藹可親。
“回來看看我爸和張阿姨!”我順口而出。
劉『奶』『奶』卻笑得更盛:“呵呵呵,你這小丫頭片子又開玩笑了,你爸和你張阿姨不早就搬走了嗎?你家的房子可都賣掉了!”
我心頭一驚,笑容也立刻僵住了。怎麼會,爸和張阿姨怎麼會搬走了呢?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我看到我家真的走出來一個陌生人,看樣子劉『奶』『奶』說的沒錯,房子果真是賣掉了。
又和劉『奶』『奶』強顏歡笑的告別,我便迅速離開了巷子。
一路上風很大,席捲起地上的落葉,隨風飄零。
我心裡盈滿了種種悲涼,只覺得自己就彷彿這些隨風飄零的落葉一般,孤苦無依。
出了巷口,那輛計程車早已空空如也,我氣的直跺腳,沒想到這年頭連一個計程車司機也變得這麼無良了,我給了他那麼多錢,他還做出這種無賴的事兒。
無奈,我只能慢慢的走回去。
這幾天來,所有的打擊接踵而來,千奇百怪的事情更是使我迫切的想要找回那段失去的記憶,這一段的空白若是不填補起來,我總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特別的陰鬱,日子也開始變得黯淡無光。
不知走了多久,腿都發酸了,佟樹深終於打電話給我,我漫不經心的接通,電話那頭的他卻顯得異常的著急:“向晚,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我只是隨便轉轉!”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來接你,你一個人在外面,我真的很不放心。”
他說的很嚴肅,似乎是因為我偷偷跑出來,他生氣了。
現如今以我的情況也只能適時的依靠他了,如果真的離開了他們,那我反正是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了,雖然覺得自己有種委曲求全的味道,可我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抗,很平靜。
我告訴了他地址,不到20分鐘他便趕到了,晚上,他帶我去吃我最愛吃的西餐,帶我去逛我最喜歡去的店,他說說不定可以去那些地方找到一點點回憶。
可惜,我卻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在那種高檔的西餐廳店裡,高檔的服裝店裡無所適從。
我並不記得自己會經常出入這些高階產,我只知道自己閒在家中,零花錢要靠林舟行給,像樣的衣服沒有幾套,衣櫃裡全部都是廉價的地攤貨和淘寶貨……
我所記得的,恰巧是我最不堪的時候,為人妻為人母,蓬頭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