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一個號碼,衝著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道:“去剛才那個酒樓,找到餘向晚的包!”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我撇過頭去看他,他斜睨著我,冷笑一聲,不懷好意的說道:“怎麼著?你還想回去直接伺候那男人上床嗎?”
他這蔑視的話語雖然讓我心裡感到很不舒服,可是轉念一想,剛才老闆的確對我動手動腳的,況且那些男人看上去也沒一個是好人,我的確有些心虛。
我終究把這口氣嚥到肚子裡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小張便拿著我的包,氣喘吁吁的跑到這邊來了。
“佟總,這是餘小姐的包!”
佟樹深結果包,一把扔到我的懷裡,動作粗魯。
我握著包,片刻也不想再和他繼續呆下去,伸手去拉車門,準備下車。
可誰知他迅速按下按鈕,把車門被鎖緊了,任我怎麼拉也拉不開。
“你幹嘛呀?”我忍耐已久的火山終於徹底爆發了。
他這種不懷好意的搭救,恐怕也只是為了更進一步的侮辱我,我沒必要對他感激涕零。
“餘向晚,你真的有這麼賤嗎?自討苦吃的滋味真的有這麼好受嗎?”
他回過頭來厲聲說著,那犀利而深邃的眼神彷彿看著我一般,讓我難以琢磨。
我低下頭去,迴避他的目光,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我有今天不都是你『逼』的嗎?怎麼著?你現在覺得我犯賤了?那你倒是把兮兮還給我呀!”
說完,不爭氣的眼淚已經往下滴落。
我在他面前哭不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只是覺得自己那麼努力,可偏偏那麼多倒黴的事情都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的人生真的好糟糕!
他不再說話,或許是因為不想再理會我吧!
他兀自踩著油門,啟動車子。
我就這麼低著頭,一言不發。
狹小的空氣中充斥著奇怪的氛圍,我不知道他要將我帶到哪裡去,可我只不過是像一隻在地上拼命掙扎卻逃不脫命運束縛的螻蟻一般,只能任由他肆意擺弄。
他開著車,將我帶到他家小區門口,車子停下,他仍舊沉默,就這麼幹坐著,良久又啟動車子,將我帶到了西婭家小區門口,同樣沒有下車。
最終他沙啞著嗓子問到:“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我住在西山區的一個鐵礦小區裡,小區住的大多是退休了的鐵礦工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下子跟他說了這麼多,說完之後,有些後悔自己多嘴。
他又一次啟動車子,朝我住的地方駛去。
車子停在院子門口,我敷衍的道謝,麻利的開門開門下車,想盡快擺脫他的掌控。
“餘向晚,你可真有骨氣!”
他冷不丁的一句話,使我不得已頓住了步子。
我聽得出來,他說這話不是誇我,而是諷刺我,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轉過去衝著他說道:“我的骨氣不都是你『逼』出來的嗎?你是想誇我有骨氣,還是想誇你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