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父親的事情,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回到家時,已經半夜十二點,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手機沒電,一直揣在兜裡,現在開啟一看,卻發現佟樹深打了好多電話過來。
我不知道他這樣連環的轟炸是何用意,可是,我現在只覺得自己身心疲憊,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理會他。
第二天一早,我將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像往常一樣去上班,就是在公司大樓下,我看到了佟樹深的車。
我知道來者不善,但我也從容的面對他。
或許是他從後視鏡中看到了我,緩緩的從車上下來,我這才看清他的面容,發現幾天不見,他竟然消瘦了這麼多,當然這是他的稜角更加分明,絲毫不減當日的帥氣。
“餘向晚,你這又是抽什麼風?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嗎?和我一起陪伴兮兮成長就那麼困難嗎?”
他一下車就對我一陣劈頭蓋臉的質問,彷彿受委屈的人是他,看著他這理直氣壯的模樣,我心裡的一團怒火卻又熊熊燃燒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一直以來我的感情要受他『操』縱,被愛不是我的權利,可是我有選擇愛的權利。
“對,沒錯,我跟你在一起時時刻刻都覺得不舒服,我會給兮兮一個完美的家庭,可惜物件不會是你!”我揚著頭,直視著他灼熱的目光,滿臉不屑。
他原本澄清的眸子中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瞳孔一縮:“餘向晚,你確定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嗎?”
“我說什麼做什麼當然要跟隨自己的本心,所以我不想委屈自己,跟你這種人在一起,以後別來煩我了!”
既然都撕破臉皮了,我也沒必要再給他任何面子,話說的太絕,是不想給他留後路,也不想跟自己留。
他不再辯解什麼,氣沖沖的上車,吩咐司機開車,汽車尾氣噴了我一臉,看著車子揚長而去,我想我跟他的緣分或許就這麼斷了,不過也好,反正我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早上,若楠來來回回在我辦公室裡轉了好幾圈,看她的樣子總是欲言又止,她以前向來心直口快,如今看她這麼憋著,她不難受我都難受。
“若楠,你這是怎麼了呀?神經兮兮的,繞的我頭都暈了!”我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窗子,面前伸了個懶腰。
若楠走到我面前,手輕輕地搭在我肩膀上,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向晚,你說在佟樹深和陶笙之間,你對誰更有好感?”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精神抖擻:“喂,你是不是又去哪裡聽了什麼八卦,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可比『性』好不好?”
若楠是關心我,我也知道,不過她這意思已經很明瞭了,她以為我是故意吊著兩個男人,不好做出抉擇。
只是,再親密的朋友往往也只是一個旁觀者,她不會真真切切地知道,我心裡的苦楚。
我搖了搖頭,疲憊不堪:“若楠,我現在一心只希望公司快點發展壯大,能在a市徹徹底底地站穩腳跟,男女之情我暫時不想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