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娟不理解我的苦處也就算了,可是在這種時候,我的親生父親竟然還幫著她,一起討伐我。
他們兩個人站在同一戰線上,你一言我一語,隻言片語中都是諷刺和挖苦。
骨肉計行不通,他們便直接不把我放在眼裡,變成了活生生的威脅。
“餘向晚,今天你要是不給錢的話,可就別怪我倆狠心,從此以後你別想踏入這個家半步!”
張麗娟厲聲厲氣的說著,眉飛『色』舞,彷彿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
看著她那樣子,我又想起了小時候受盡她壓榨的童年。
她懷孕的時候,父親將他迎進餘家,心心念念,希望她位於家生一個兒子延續香火。
那段時間,她對父親吆五喝六,對我更是從不放在眼裡,將我像丫鬟一樣使喚,端屎倒『尿』,洗內衣內褲,六歲的我,髒活累活全要承擔。
剛開始不懂事的我會哭鬧著想要反抗,可他父親的皮鞭,用力抽在我身上時,我才知道,她已經成了家裡的娘娘,父親是她的人,怎麼會把我這小丫鬟看在眼裡?
於是,所有的心酸與苦楚,我只敢往肚子裡咽,乖乖的做著一件又一件伺候她的事兒。
那段時間,也是她和父親唯一恩恩愛愛的時光。
父親把她當做掌中寶來疼愛,日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直到在產房外,接生的醫生滿臉笑意地恭喜父親:“恭喜你,是個丫頭!”
父親聽到這話,笑容一僵,彷彿凝固成了石像,緊接著,兩行眼淚開始往下流。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父親是喜極而泣,只有在一旁的我能夠清清楚楚知道父親此時此刻的心情,他要抱兒子夢,就這麼破滅了。
張麗娟沒有按照父親的期望生出兒子,那麼她在張家的皇后地位自然是從此衰落了。
父親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從前,剋制了一久的毒癮又一次氾濫起來,她坐月子的時候,父親經常沒日沒夜地泡在賭坊,除非是輸得只剩條內褲,否則他不會回家。
那個時候,照顧張麗娟和妹妹的重擔全都壓在我一人的身上,白天我不僅要給她和妹妹洗衣服,晚上還要哄妹妹睡覺,半夜還要起來衝『奶』粉。
那個時候骨瘦如柴的我因為熬夜,黑眼圈特別嚴重,去年學校調皮的男同學還給我取了一個外號:“大熊貓!”
那段日子對於我來說可真是一個暗淡的黑歷史,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感覺圍繞著我,我經常在夜裡的時候偷偷躲在被子裡抽泣,懷念被媽媽疼愛的那些時光。
後來的後來,苦受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任勞任怨又乖巧聽話,他們對我變本加厲的使喚和折磨固然可恨,好在沒有剝奪我上學的權利,讓我安安穩穩的上完了大學,這一點是我對他們唯一的感激。
回憶完了痛苦又不堪回首的過去,不知不覺,淚水已經盈滿我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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