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她們吃了飯,又回家。
為了不給童童留下不好的心理陰影,我讓若楠先把童童帶去睡覺之後我們再詳談今天的事情。
根據若楠的描述,我就彷彿身臨其境,看到了現場的景象一般。
若楠一個女人帶著行李和兩個孩子坐飛機本來就很困難,所以她出機場的時候,她拎行李箱,讓童童牽著兮兮走在前面。
機場人員本來就很混『亂』,佟樹深派來的那些人,只要穿著普通人的衣服,混在人群當中,是認不出來。
在擁擠當中,似乎是有人故意將若楠和童童她們隔開了一段距離,若楠拖著重重地行李箱又擠不出去,只能在後面看著,剛開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地方,可沒走幾步,若楠就看到幾個男人不懷好意的靠近了兩個孩子。
她心一慌,行李一扔就往前衝。可這個時候兩個男人擋在她前面,讓她動彈不得,周圍就像有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網住了她,等到她終於從人群中掙脫的時候,卻看到前方只剩下童童一個人了。
童童嚎啕大哭,若楠看到這場景一下便慌了神,立刻扔了行李就跑過去,可惜,人群熙攘,抱走兮兮的那群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很明顯,這就是一場蓄意已久的搶劫,若楠也是聰明人發生了這種事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點給我打電話,可偏生,我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若楠,看來人家是早有防備的了,先派人在我家裡看住我,然後再派人去劫走兮兮!真是可惡至極!”我憤怒的拍桌說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向晚,那現在該怎麼辦呀?兮兮最近都在國外,情況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我真害怕因為這件事情又讓她的病情惡化!唉,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沒用,連個孩子都看不住!”若楠說著,有些崩潰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手指放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指縫中夾雜著血絲。
孩子丟了,我心裡肯定很難受,可無論如何若楠都不應該這樣的自責,單憑那段時間,她幫我照顧孩子的恩情,我就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我連忙挪動屁股,坐到她旁邊,拉住她的手很淡定的說道:“若楠,這件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我現在心裡多半已經有譜了,找孩子的事情就交在我身上,你們好不容易回國,應該先安頓下來!”
若楠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向晚,既然現在公司已經回到你手上了,那我就重新回公司上班,我知道最近很多事情都壓得你喘不過氣來,所以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心裡溫暖的不得了,緊緊的抱著她,在時間的磨礪之下,我和她早已經不是普通朋友,而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晚上九點,若楠一路奔波是累的,要想先上樓去休息,我給她整理好客房之後,又換了一套乾淨利落的衣服便出門了。
一路上,我開著車橫衝直撞,仇恨矇蔽了我的眼睛,淚水也是我的眼角溼潤,外邊狂風呼嘯,而我的心中也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車子很魯莽的闖進了佟樹深家的小區,隨便停放在他的門口。
沒有心情按門鈴,我用最粗魯的方式叫門,用力的拍打著,發出嘶吼:“佟樹深!給老孃開門!你個混蛋王八蛋!欺負我一個女人的感覺很爽吧?”
我一直持續著這樣粗魯而又無理的動作,嗓子都快喊啞的時候,門終於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