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同情的目光,沐纖離暗暗翻了翻白眼,這記狗糧她們吃便是,她可不吃。
香已經燃了三分之一,眾人都紛紛讓身旁的丫鬟或小廝研磨開始提筆寫詩。
沐纖離也讓柳心研磨,眾人見沐纖離也讓丫鬟研磨,都紛紛遞過去了一個嘲笑的眼神。才讀了幾日書,認了幾個字兒,便也要作詩了,一會兒等著丟臉吧!
東陵珏的眼神中也帶著淡淡的擔憂,但是看沐纖離一副成竹在胸,不驕不躁的樣子,便想這丫頭莫不是真的會作詩?
柳心研好墨後,沐纖離便鋪開了宣紙。拿著狼毫在紙上十分隨意的寫了起來,眾人見她那樣子,都覺得她是在鬼畫符。
坐在沐纖離旁邊的雲婉儀,伸長脖子看了看沐纖離寫的字兒。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這詩雖然還沒寫完,也瞧不出好壞。但是沐纖離這字卻是寫的不錯的,字跡如行雲流水,瀟灑之中又帶著一股子狷狂。看著比其他女子些的那些小楷,有意思多了。
一首詩寫罷,沐纖離把狼毫置於筆架上,雙手環胸等著那香燃盡。
眾人見沐纖離那麼快的便寫完了一首詩,更加堅定了沐纖離是在鬼畫符。作詩哪有那麼簡單?只有七皇子這樣聰明絕頂之人,才能一揮而就。
“喲!這詩會都開始,那小爺豈不是來晚了。”忽然一個低沉又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牡丹亭前。
沐纖離同柳心聽到這聲音,瞬間便如同被雷噼了一樣。看這牡丹亭前的那一抹紅,和那人頭上纏著的白色繃帶,二人忙低下了頭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清流?”對於東陵清流的出現,東陵燼炎倒是有些驚訝。
“見過太子哥,見過七哥,見過姑姑,玉瑤表妹。”東陵風流姿態慵懶的見了禮,隨即又十分輕佻的掃了在座的人一眼。那坐在最後一桌,用手擋著臉的藍衣女子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她身後那丫鬟雖然也用手擋著臉,可是那身形卻有些眼熟。
不少小姐,接觸到東陵清流的視線後,都紅著臉低下了頭。
清流?東陵清流?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能。原來這狐貍精,就是榮慶王府的小王爺東陵清流。整個皇城誰人不知道,這東陵清流是不受禮教約束,風流成性睚眥必報的人。皇城有兩害,一個是囂張跋扈驕縱蠻橫的沐纖離。二便是這個風流成性,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喜好來的混世魔王東陵清流了。
在皇城這些公子小姐中,流傳著一句話,沐纖離得罪得!這東陵清流卻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混世魔王發起火來,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
在原主的記憶中,對東陵清流的記憶,保留在東陵清流十五歲以前。那時候的東流清流還只是個模樣俊美的少年,這五年間東陵清流常在各地遊歷,鮮少在皇城,與原主碰面的時間並不多。雖然二人都是這皇城中的兩害,但是卻是王不見王。就算是宮中宴會見著了,沐纖離的眼睛都是黏在東陵燼炎的身上的,根本就注意不到旁人。以至於,沐纖離在百花樓看到東陵清流的時候,並未認出他是榮慶王府的小王爺。
長公主嗔怪的看著東陵清流道:“你這孩子,怎麼才來,姑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