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一句“尚可”寧玉瑤臉上的笑,不由的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長公主自然覺得自己女兒這詩是作得極好的,東陵珏一句“尚可”實在是有些太不給玉瑤面子。
長公主見自家女兒面色有些不好看,便拍著她的手道:“你七表哥是何等高的才情,這詩能入他的耳,得了一句‘尚可’也是極好的了。”
眾人也附和道:“長公主說的極是。”
“這七皇子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玉瑤姐姐這首詩,已經是很不錯了,我的詩可不比上。”
接著又有幾個公子拿出了自己做的詩來,只不過都沒寧玉瑤的好。等到所有人的詩基本上都拿出來了,那沐纖雪才把自己的詩唸了出來。
見眾人正在傳閱,沐纖雪起身十分謙虛的道:“纖雪文才不及玉瑤姐姐,此等拙作實在是獻醜了。”
沐纖雪嘴上說著獻醜,但是心裡卻並未這樣想。她這詩寫得可比寧玉瑤的要好多了,那麒麟玉佩自然是她的。她故意用了自己的詩了壓軸,這最好的自然要留到最後不是。
“雪兒謙虛了,這詩寫的極好,把牡丹的美麗全部都體現出來了。”東陵燼炎見沐纖雪如此謙虛,便出聲說道。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沐二小姐不愧是東陵第一才女,這文采實在是過人。”一個暗戀沐纖雪的公子毫不吝嗇的誇贊著沐纖離。
“這首詩應該算是最好的了。”雖然寧玉瑤的那首詩也寫的極好,當時她是第一個公佈的,現在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覺得沐纖雪這首詩是最好的。
聽到大家都在誇張沐纖雪的詩,作為沐纖雪的閨蜜的寧玉瑤心裡越發的不高興了。雖然她同沐纖雪關系極好,但是卻不代表她喜歡沐纖雪蓋過自己的風頭。還說沐纖雪是東陵第一才女,那她是什麼?明明她們二人的才華都不相上下。
“七表哥,你覺得纖雪妹妹這首詩寫得如何?”寧玉瑤有些不服氣,便看著東陵珏問道。這在座的,也只有這東陵珏是最有資格,評判誰的詩好的。就算旁人都誇沐纖雪寫的詩,只要她七表哥說不好,那便是不好了!
眾人一聽寧玉瑤問東陵珏,便都把視線移到了東陵珏的身上。
沐纖雪信心十足的看著東陵珏,她自認為自己的這首詩,還是能入七皇子的眼的。畢竟太子殿下都如此誇贊,七皇子是太子殿下的弟弟,又怎麼會說不好呢!他若是說了不好,不就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臉嗎?
沐纖雪還是不太瞭解這個七皇子,他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誰的臉都敢打的人。
東陵珏看了一樣沐纖雪,在沐纖雪期待的目光中吐出了兩個字:“一般。”
一般?沐纖雪的臉頓時如同調色盤一般,一會青一會白十分好看。
眾人都略微尷尬的看了一樣沐纖雪,難道他們鑒賞詩句的水平太低了,他們爭相誇贊的詩句到了七皇子嘴裡倒是一般了。這玉瑤小姐還得了一句“尚可”,沐纖雪這“一般”,可是比尚可都還不如的。
聽到東陵珏如此說,寧玉瑤不由的勾起了唇,還是七表哥懂詩。
東陵燼炎之人是看不得自己心愛之人受委屈,便看著東陵珏道:“七皇弟如何就覺得雪兒表妹這詩一般了?”
他自己都誇了好,可是這七皇弟卻說一般,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東陵珏看著東陵燼炎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來:“作詩如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