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皇上姑父不會自己看哪?”沐纖離努了努嘴沒好氣的說道。
晉安帝見她還發起脾氣來了,便攤著雙手道:“朕今日好像沒有惹你呀!你這丫頭怎麼還沖朕發起脾氣來了。”
“皇上姑父你就惹我了?若不是今日湊巧,我與太子殿下來瞧了十一皇子。皇上剛好從我爹爹口中知道了他病了,皇上姑父怕都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皇子了吧!皇上姑父你瞧瞧,十一皇子都病成什麼樣了?”沐纖離抱著懷裡的寶寶讓晉安帝看。
晉安帝看著自己兒子那蒼白的小臉兒,連忙上前,伸手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額頭,一摸發現這額頭滾燙得嚇人。
“怎麼燒得這麼厲害?太醫還不快給十一皇子治病。”他黑著臉沖太醫吼道。
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要回話,卻聽到沐纖離道:“皇上姑父你莫沖太醫吼,太醫已經給十一皇子的腿上了藥,開了方子,已經讓人去拿藥了。”
腿?淑妃心中一驚?這腿上怎麼還傷藥了?難道是昨天夜裡跪的?
“這腿上怎麼還上藥了?”晉安帝不解的問道。這孩子病了,診脈開藥便是,怎麼還要往腿上藥了?
東陵燼炎看了一樣淑妃,冷冷一笑,隨即答道:“聽這宮女兒說,是昨日夜裡,十一弟想要去參加纖離表妹的慶功宴,淑妃娘娘不讓。但是他又非要去,所以淑妃娘娘便施以小懲,罰風寒未愈的十一弟在院子裡跪著。然後淑妃娘娘忘記了他還跪著便歇下了,於是乎這宮裡的這些狗奴才便由著十一弟在院子裡跪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不但讓快要好了的風寒加重發高熱,這膝蓋也腫得跟饅頭一樣大。”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晉安帝大驚,轉過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淑妃。
“皇上你聽……”
沐纖離直接打斷了淑妃要解釋的話,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對晉安帝道:“還不止這樣呢!皇上姑父你是不知道這永春宮裡的人是怎麼伺候人的。讓生病的皇子一個人躺在這寢殿裡不說,還直接倒冷水給十一皇子喝,這身上的衣裳被汗水打濕了,都沒有人給換一件。離兒還一直覺得這皇上的皇子,個個都是錦衣玉食,有許多人盡心照顧。可是今日瞧了十一皇子,才知道離兒都想錯了,這皇子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聽到沐纖離這麼說,晉安帝只覺得自己的兒子,在這永春宮好像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一樣。
“淑妃!朕把子羽放在你膝下養著,你便是這樣養的嗎?”晉安帝散發著帝王的威嚴,看著淑妃大聲的質問道。
淑妃心裡恨死了沐纖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啊!臣妾只是因為十一皇子不聽話,想要略施小懲而已,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皇上明鑒,這些年臣妾照顧十一皇子,可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啊!”淑妃盡力的為自己辯駁著。
“就是啊!皇上,切莫要冤枉了娘娘啊!”永春宮的宮人,開始幫著淑妃說話。畢竟這淑妃若是真的倒了,她們這些下人也沒有好日子過。
這個時候,一個虛弱而又沙啞的聲音,吸引了晉安帝的注意。
“淑妃娘娘……兒臣再也不出去了,你饒了兒臣吧……兒臣好冷,好餓……母妃、你在哪裡!”
這個時候,淑妃所有的解釋,在晉安帝耳朵裡都成了解釋。
晉安帝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淑妃道:“朕當真是看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