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老司機,東陵清流自然明白她這一眼的含意,用寬大的袖子一擋,紅著耳根子沖她道:“若不是親自驗過了,小爺真懷疑你不是女人。”
他一提這茬,沐纖離便想到那日在百花樓,被他壓在身下驗胸的事情,頓時便變了臉色,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道:“別提這茬兒,小心我揍你啊!”
東陵清流面上一紅,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了咳道:“你當小爺想提啊!你可別忘了,小爺也光著身子被人看了半天,可丟大了臉。”那事都過去了不少日子了,現在還有不少的人在提呢!每次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聽到有男人在議論他的身材時,他都會走上去把人家打一頓。
“那是你自找的。”至少她當時還是給他留了一條短褲的,若不是怕汙了柳心眼睛,她是打算把他脫個精光的。不過若是她真的那麼做了,這東陵清流指定會殺了她,才不會給跟她成為朋友。
東陵清流本想反駁兩句,但是又想起他母妃說的,要順著女兒家說話,便無奈的道:“好、好、好,是我自找的,行了吧!”不過他們這事兒,也不能說是誰對誰錯,畢竟這都是因為誤會才引起的。
“對了,你的傷可痊癒了?”東陵清流忽然想起,自己最該關心的正事兒來,便出聲問道。
沐纖離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一條長長的,粉色疤痕來道:“已經好很多了。我大哥不知道在何處找來了藥膏,那藥膏效果甚好,一直擦下去估摸著都不會留疤。”不但這疤痕好了不少不說,這疤痕周圍的面板也白嫩了不少。
看著她手上的疤痕,東陵清流先是心痛,隨後又因為她那白白嫩嫩的藕臂,耳根子又開始發紅了。
“既然那藥膏好,你便一直擦下去。還有那日是我不對,不該招你生氣,害你的傷口裂開。”他垂下頭開始正式的為那日的事情道歉。
其實那日她也有不對的地方,她自己心裡不痛快,便因為他的玩笑話生起氣來。
沐纖離摸了摸鼻子,含糊道:“那日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也別往心裡去。”
聽到她這麼說,東陵清流面上一喜,笑道:“那我日後可以來這將軍府了嗎?”
“自然可以?我也沒讓你不來將軍府啊!倒是你,我在府裡養傷的那些日子,你都沒上過門,我還以為你是在生我的氣呢!“她那傷口裂開後,柳心什麼都不讓她幹的日子,她別提有多無聊了。那些日子她是無比的懷念,東陵清流時不時來看她,陪她談天說地的日子。
“你可別提了,你不知道就因為我害你傷口裂開了。你爹竟然給門口的守衛下了個命令,說‘東陵清流與狗不得入內’。你當我不想來看你嗎?我那是被攔在了門外呢!今日要不是剛好在大門口遇到了你,估計我還進不來。不行,你得趕緊去給你爹說說,讓他趕緊把那命令給撤了……”東陵清流說著說著,便發現沐纖離在掩唇偷笑,便黑著一張盛世美顏,看著她道:“你現在是在取笑我嗎?”
對於她爹下這命令的事情,她還真是不知道,沒想到她爹爹還真逗,竟然下了這樣的命令。拿東陵國尊貴無比的小王爺跟狗比,哎喲!不行了,她要再笑一會兒。
“哈哈……我並不是在取笑你,只是覺得好笑而已。”
東陵清流滿臉黑線的看著她,她這麼說,分明就是在取笑他好嗎?不過他還從未見她這樣大笑過,她笑的時候一雙鳳眼微眯,嘴角上揚十分嫵媚動人,美得讓他移不開眼。
笑夠了後,沐纖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改明兒我就去給我爹爹說,讓他把這命令給撤了。”
隨後,東陵清流便跟沐纖離一起回了秋梨院兒,不過這一路上沐纖離發現,這府裡的府兵都怪怪的。原本每次見到她,都會走上前來跟她打招呼的府兵們,今日見著她們都繞道走了,而這東陵清流看府兵們的眼神也怪怪的。讓她不得不想,這東陵清流是不是和她府裡的府兵,發生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到了秋梨院兒,沐纖離便告訴了他,自己找去雲天弄對抗演習的事情。東陵清流似乎很是感興趣,拉著她問了不少,晚上在鎮國將軍府吃了飯才離開。
沐擎蒼因為聽聞雲天他爹雲大將軍說,沐纖離要同雲天做什麼對抗演習的事情,吃過飯後便把她叫到了書房。
“爹爹你找我。”一身青色對襟襦裙,頭發綰了個單螺的沐纖離走進了書房。看著正在書桌前,看著兵書的沐擎蒼說道。
沐擎蒼點了點頭,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讓她坐下。待她落了座後便出生詢問道:“爹爹聽雲家那老東西說,你找了雲天搞什麼對抗演習,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