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纖離一進竹樓,一股熱浪便朝她襲來。隨即,她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血管暴起,雙眼發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全部撕裂的東陵珏。他瘦弱卻有精壯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全身上下的面板也是紅的,面板上面還覆蓋著一層汗水。
“東陵珏……”看著他真的活了過來,她心中甚是欣喜,輕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朝他走去。
坐在床上的東陵珏,聽得她的聲音,便朝她看了過來。那發紅的雙眼之中,發出野獸,在看到獵物時發出的精光。
此刻的東陵珏是沒有理智的,他的理智,已經被體內無法釋放的火,燒得幹幹淨淨。看著一步步,朝他走過來的沐纖離,他長臂一揮,直接把她拉到了床上,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如同野獸一般在她的身上啃咬著,在她陶瓷般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個醒目的紅痕。
“呀……”沐纖離不由痛撥出聲,但是卻沒有阻止他,而是用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沒有溫柔以待,沒有任何前戲,東陵珏長驅直入,痛得她忍不住在他的後背留下了幾道長長的抓痕。
都說夫妻之事,是魚水之歡。但是,此刻的沐纖離除了痛疼,壓根兒感受不到一絲歡愉。東陵珏就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一般,毫無節制的在她的身上掠奪。最後,她終於生生的痛暈了過去,就連這一場歡愛是何時結束的她都不知道。
天近黃昏,寒風漸起,山上的氣溫開始轉冷。
軒轅無命蹲在籬笆外,用手搓著手臂,聽累竹樓內傳出的低吼,低聲道:“這什麼時候才結束啊?老夫該不會天黑了都不能回家吧!”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東陵珏的臉上時,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竹屋,他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想,這是什麼地方?他記得他寒毒發作,在阿離的背上失去了意識。原本以為,這一次他是在劫難逃,沒有想到卻還能再次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咦!等等,他的手臂上好像枕著個什麼東西?
他掀開被子一看,只見頭發淩亂,緊閉著雙眼的沐纖離正枕在他的手臂上睡覺。而且,被子下的她,身上什麼都沒穿。他視線範圍內能看到的面板上,還有青青紫紫的咬痕。他自己也如同她一般,身上什麼都沒有穿。
“怎麼會這樣?”東陵珏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明白,他二人為何會睡在一起?眼下這情況,發生了什麼?作為男人的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他一個將死之人,怎麼能與阿離有夫妻之實?這是在害她啊!
他輕輕的將沐纖離的頭,挪到枕頭上,然後坐了起來。他用力的甩了甩頭,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很快,昨天他對沐纖離做過的事情,便全部都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他如同野獸一般,不顧她的眼淚和痛呼,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掠奪。
“我為何會變成那樣?我怎麼可以如此對她?”他痛苦的抓著頭發,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像發狂的野獸一般傷害沐纖離。
“咳咳……”
這個時候,屋外忽然想起了一陣咳嗽聲。
接著他又聽到一個稍顯蒼老的男聲道:“女娃子醒了沒?若是醒了,把老夫的竹樓還給老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