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的俘虜?他還真是敢說!西子墨心中嗤笑,暗想,這人是他帶著他西岐的將士去抓的。又不是他狄戎人抓到的,怎麼就還算他狄戎國的俘虜了。這個拓跋弘,怕是也在打那神臂弩的主意吧!
雖然西子墨的心中如此想著,但是表面卻還是十分溫和的笑著道:“狄戎王想見,與本殿下說一聲便可,本殿下還能不讓你見不成。”他說著,朝門口的侍衛命令道:“將門開啟,讓狄戎王進去。”
這個時候,他還是要與拓跋弘保持和睦的關系,不能再與他生出什麼嫌隙來。
聞言,拓跋弘笑了笑並未說話。昨日他便想見沐纖離,也去找過他。不過,他卻以忙做藉口,對他避而不見。如今,西子墨這樣說,反倒顯得他狹隘了一般。
侍衛將房門上的大鎖開啟,從外推開門,退到一邊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拓跋弘長腿一邁進了屋,在屋中掃視了一番。最終在榻上,看見了穿著一身綠色襦裙,披散著頭發,靠在榻上的沐纖離。
見門被開啟,沐纖離的視線,正好朝著他那邊看了過去,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在空中交彙了。
因為方才沐纖離眼睛有些癢,便用手揉了揉眼睛,所以此刻這眼睛稍微有些泛紅。見她眼睛紅紅的瞪著自己,拓跋弘心中一軟,暗想,定是西子墨給她委屈受了,否則她也不會紅了眼睛如此委屈的看著自己。
拓跋弘快步上前,坐在榻上,看著她問道:“身上可是有哪裡難受?”
誒?她難道不是階下囚麼?現在的人對階下囚都這麼好了,給吃給喝,還如此關心階下囚的身體!難道拓跋弘忘記了,他被她傷過的事情了嗎?這算以德報怨麼?
沐纖離想了想到:“別說,還真有。”
“何處?”拓跋弘追問。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眼睛難受。”
走進屋內的西子墨聽得她說眼睛難受,便納悶兒的問道:“這好端端的,眼睛怎麼還難受了?”
昨日,他因為有事兒要忙,一直在前院兒處理正事。都未曾回院子歇息,所以自城門口一別後,他便未見過她。昨日分開之時她的眼睛也並受傷,無言伺候起人來,也是十分盡心盡力的,她這眼睛又怎麼會難受了呢?
沐纖離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幅度,微微眯著眼睛道:“因為看到了你們啊!”
看到了礙眼的人,這眼睛自然便不舒服了。
“……”二人,被她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們是真心關心她的眼睛,然而,她卻是在嘲諷他二人。
拓跋弘見沐纖離身上並無束縛,但是卻乖乖的靠坐在榻上,心中便想,這西子墨定然是給她下了什麼藥。否則,按這沐大小姐的脾氣,她是絕對不會如此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