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沐纖離揉了揉肚子,坐直身子道:“並不是我沒心沒肺,實在是這些謠言太過好笑。還成形的男胎?我就算有孕那也不過才一個月。懷孕一個月,那孩子不過如同黃豆般大小,他們竟然還能看出來是個男胎來。咱們這東陵國的人,這腦洞可真是夠大的,連現代的那些編劇都趕不上。”
柳心站在一旁氣呼呼的道:“廚房殺雞,燉湯給小姐補身子用。那殺雞的下人,不過是那血水倒到了後門的陰溝裡,他們竟然說那是小姐落胎倒出的血水。搞得廚房現在連雞都不敢殺了,都是直接去菜市場買了活雞在菜市場現殺了提回來。”在柳心看來,傳這些謠言的人是又可氣有可笑。可氣的是他們毀了小姐的名聲,可笑的是,他們完全不用腦子什麼不切實際的話都能說出來。
只要長了腦子的人,自然都知道這些流言是假的。可是現在那些長了腦子的人,聽多了這腦子的人說出的話,也把自己的腦子放到一邊兒了。
“這很顯然是有人想要毀掉你的名聲,這謠言可不能由著他這麼發展下去。我聽我父王說,有幾個禦史在私下商議,說你不貞不潔,聲名狼藉不配為官,要彈劾你呢!”東陵清流擰眉說道,對這件事情頗為上心。畢竟這沐纖離是他的心之所屬,他自然不忍心看著她被人如此詆毀。
沐纖離回皇城的時候,他有事情去了鄰城一趟。回來之後,便聽到了如此不堪謠言,雖然他是相信沐纖離是清白的。但是父王母後,卻讓他親自來瞧瞧打探打探一下實情。他知道自家父王母後的心思,不就是不想自己以後的兒媳婦兒是個不貞不潔之人嘛!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沐景淩皺起了眉頭。這幾日他也有去上朝,但是卻未曾聽到什麼風聲。不過倒是有幾個禦史,時不時的會看他幾眼,原來他們心裡竟然是如此盤算。
柳之敬嗤笑道:“這些禦史都沒有長腦子嗎?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一聽,便知道這些都是不可信的謠言,他們竟然還想彈劾阿離,他們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他還是第一次氣的,說出了不雅的字眼兒來,主要還是那群吃飽了沒事兒幹的禦史太蠢了讓人生氣。
“這屎吃多了,這腦子裡裝的自然也就是屎了。”沐纖離笑著說道,不過心中卻在想。不過一些不切實際漏洞百出的謠言,竟然還能讓這些禦史都要出手彈劾她來。看來這背後,定是少不了某些有心之人的推波助瀾了。
魚兒端了茶點放在桌上,正好聽見沐纖離說的話。手裡拿著託盤,心想這屎可是五穀輪回之物,哪裡還能再吃啊!莫非著皇城中的某些人,便有特殊的癖好就愛吃屎?好吧!這樣的癖好她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實在是理解不來。
“沒錯,那些禦使就是屎吃多了。”沐景淩也附和著說道。只是這些禦使吃的是誰拉的屎,這事兒便有得推敲了。不過東陵珏說的極對,這謠言不能由著它就這麼發展了,畢竟這都扯到朝堂之上,要上綱上線了。
沐景淩又道:“小妹這謠言咱們還是得澄清一下才是,不然日後怕是會控制不住啊!”
“啊……”沐纖離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隨即眨了眨眼睛道:“這事兒我自會處理,兄長不必擔心。她們不是說我懷孕了,說我落胎了嗎?那我明日便去上朝,而且還騎著馬去,讓那些愚不可及的人瞧瞧我到底有沒有懷孕?有沒有落胎?順便也給那些禦使一個彈劾我的機會。”
那些禦使現在還沒有動作,估摸著就想等著她去上朝了的時候再出手呢!想讓她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丟人沒臉,順便也卸下她沐家的臉面。
當沐纖離伸懶腰的時候,寬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了兩條雪白的藕臂。那右臂上如同硃砂一般的守宮砂,在雪白的藕臂上甚是顯眼。
見她毫不顧及的露出自己的面板,東陵清流眼睛不由自主的便朝那手臂上的守宮砂瞟了去,隨即低頭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