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看著瓏織染,忽然“嗬嗬”笑了起來,道:“原來是你,居然是你!”
而太后的臉,在看到牧青的瞬間,灰敗如同土『色』。
她知道,她完了。
瓏織染微微一笑,道:“南族族長看到本宮,很意外嗎?”
看著太后那生無可戀的表情,牧青忍不住搖著頭嘆了口氣,道:“晨曉公主,本座素來知曉你必定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你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如此縝密。可惜,可嘆,太后並未聽本座的勸告,不然,豈會被你如此簡單就拿下。”
瓏織染唇角稍彎,道:“其實本公主也沒有想到太后背後的那個人居然是你,若不是這兩次三番地被本宮發現了那蠱毒,恐怕,還真的找不到你的一絲痕跡。”
“哈哈哈,那種雕蟲小技,也好意思稱之為蠱?”牧青大笑起來,面『色』鄙夷地瞥了一眼太后,“那只是太后自己搗鼓出來的小玩意,若非道行太淺,豈能讓你這麼簡簡單單地找出痕跡?”
玄墨淵走到瓏織染的身邊,看著那南族族長說道:“這蠱毒,若非你教與她,她又如何習得?”
牧青的臉上閃過一絲傲然,道:“墨王殿下,此乃南族不傳之秘,豈會隨隨便便就教給外族人?太后所知道的,不過是本座當日隨口所說的第一個步驟而已。”
太后微微抬起那已經鬆弛了下來的眼皮,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道:“沒錯,若非你一直不肯提供給哀家多餘的蠱蟲,哀家何必鋌而走險?”
牧青冷冷地看著太后臉上的皺紋,道:“你的那些計劃,本座本就不同意,事實證明,你確確實實踏入了別人的陷阱,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如今倒是怪起哀家來了,若不是你優柔寡斷,也不至於拖到今日這個地步!你平日裡自詡厲害,今日怎地會被捉了來?”
“你……”
看著被包圍起來的二人互相揭短爭吵的模樣,瓏織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了一股不對勁來。
而奕星,在剛才被玄墨淵的目光威脅了幾次之後,再加上這裡的環境實在不讓他喜歡,他早就悄悄地進了空間夾縫中,失去了身影。
“小心——”
忽然,玄墨淵臉『色』一變,一把抱住瓏織染,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裡。
而瓏織染,則透過他的胳膊縫隙,瞪大了眼睛,她的瞳孔中,映出了那鋪天蓋地的各『色』蟲子。
“啊——”
頃刻之間,大殿之上一片慘叫之聲,尤其是那些離得近了的精兵們,更是紛紛或捂著眼睛,或捂著肚子,慘嚎著滾倒在地。
更可怖的是,有計程車兵叫著叫著,身上忽然冒出來了上萬只白『色』的蟲子,轉瞬間便將他啃噬乾淨。
隨著一副新鮮骨架的出現,那些白『色』蟲子便長大了些許,然後彷彿得了某種命令一般,卷向了另外一個士兵。
不過眨眼功夫,那些蟲子便吞噬了十多名士兵,而它們的身體,更是從一開始的螞蟻大小,長大了兩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