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織染錯愕,來不及伸手去觸碰近在咫尺的母親,畫面又是一轉。
“阿姐,我怕……”含糊不清的聲音,聽著只有兩三歲。
“別怕,母妃沒了,姐姐也能保護你。”女孩蹲下身子,將自己的弟弟護在了懷裡,而她的身後,是三名端著毒酒,匕首和白綾的宮奴。
“長公主,莫要為難老奴了,你要是不選,皇子殿下也難以保全。”尖細的嗓音帶著冷漠,瓏織染心裡一緊,然後突然將懷裡的男童往外一推,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我選毒酒,還請大侍,將我皇弟安全送到父皇那裡。”
“公主放心,老奴以『性』命起誓,定然將皇子完整無好的送到陛下那裡去。”
“好!”得了應承,女孩對那端著毒酒的宮奴招了招手,宮奴連忙將毒酒遞上。
“手下留人!!!!”
就在女孩即將喝下毒酒的時候,冷宮外一聲高喝,接著有人疾步跑了進來,“聖旨到!”
聖旨?父皇是捨不得自己死,所以來赦免她的嗎?
瓏織染眼睛一亮,但是當人將聖旨宣讀完之後,卻是面如死灰。
那與她有著血緣關係的父親,雖然免了她的死罪,卻要將她,關在冷宮一輩子,就因為,她是個廢物?
瓏織染茫然,明明十一二歲才啟用靈脈的人比比皆是,她還不到十歲呢,就因為今年前一個老修士的話,就這麼認定她是個廢物了嗎?
冷宮很冷,冬沒有可以取暖的東西,她努力的活著,拼命的從能接觸到的宮奴那裡打探弟弟的訊息。
一日復一日,兩年後,她被接了出來,養在了一處比較偏遠的行宮裡,身邊有了宮奴,其中一個比她還的丫頭,叫做綠袖。
所有人都笑話她是廢物,但是這個綠袖不會,還會追著那些人打,打不過,然後又生生急哭。
又過一年,她得了番號,她滿心歡喜,以為父皇還記得自己,然,第二,就有人來接她出宮,,送她去玄武國當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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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子啊……
少女呢喃了一句,沒有掙扎,乖巧的上了馬車。馬車出城,少女固執的撩開簾子看著漸行漸遠的皇宮,淚流滿面。
………
一幕一幕,走馬觀花一般將原主的記憶看了一遍,不同自己回想起這些記憶時候的淡然,這一次,瓏織染真真切切的將原主的經歷,感同身受。
像是開啟了洪水閘子,那些『迷』糊的畫滿漸漸清晰起來,瓏織染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各種情緒相互碰撞,痛非痛,疼非疼。
“主人,您怎麼哭了?”
泥鰍的聲音突然闖入瓏織染的腦海裡,瓏織染閉著的眼睛微微一動,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一顆熱淚隨著她的動作滾落,瓏織染連忙伸手接住,定定的看著,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