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淵,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身體……”
收住身形落回院中,瓏織染散步跨做兩步走上前去,不由分抓了玄墨淵的手腕把起脈來。
鳴沙見狀連忙退出涼亭,並且自覺的背過身去。
感受著指肚下微弱跳動的脈搏,瓏織染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經脈雖然得以修復,但是內裡虧損實在太過厲害,還有那因為強行運功而反噬的內傷,讓玄墨淵的脈象看起來,像極了將死之人。
將死之人?
瓏織染被自己得出的結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重新抓緊了玄墨淵的大手,細細的探著。
“三皇子?”
隨後從屋內出來的青稚和青檸看到亭中的人心頭大震。
三皇子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她們完全沒有發現?
玄墨淵也就瓏織染這麼抓著自己,沒有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腦袋,眸光裡閃過一絲暗芒。
“你……”
良久,瓏織染才鬆開了玄墨淵的手腕,一個字吐了出來,卻沒了下文。
以她現在所接瞭解到的,玄墨淵的身體,確實是到了一種油盡燈枯的地步,她的心,沒有來的慌了。
她不想他死。
對上玄墨淵的視線,瓏織染幾乎將自己的臉皺成了苦瓜臉。
這,做完才答應要負責,這玄墨淵就快要嗝屁了,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就要成寡『婦』了?
“本尊來看看你,可嫌本尊叨擾了?”
玄墨淵將瓏織染的神情收進眼底,嘴角勾起一絲為不可察的弧度,開口的話卻是極淡極淡的語氣,聲音都很輕,讓瓏織染心裡下意識一緊。
“昨晚,你遇襲了?”
猶豫了一下,瓏織染還是問了一聲。
今日的玄墨淵沒有往日的嚴謹,比起往日顯得溫和了許多,但是那張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讓瓏織染覺著,他還是嚴謹一些要好看的多。
“沒櫻”
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玄墨淵眉頭微皺,抬手放到嘴邊掩著嘴輕輕咳嗽了一聲。
瓏織染心裡頓時就緊張起來,“你怎麼樣?”
沒有遇襲,那這幅身子的虧損,就是因為她造成的了。
“死不了。”
勾了勾唇,玄墨淵抬手將一物放在亭內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