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恢複記憶,她依然是虎哥兒的母親,李牧就算不喜那樣的她,也不會再讓她與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面對男人信誓旦旦的眼睛,陳嬌冷笑:“沒有虎哥兒,你會這樣說?”
“不會。”李牧如實回答,隨後,他看眼旁邊好奇地瞅著他們的虎哥兒,笑了:“可我們有虎哥兒,你願意替我生孩子,我便會養你一輩子。”
“我不稀罕。”陳嬌再次掙紮起來,賭氣似的道:“如果不是父親逼迫,你以為我會……”
話沒說完,嘴唇忽然被李牧用手捂住了,陳嬌憤怒地抬起頭,李牧改成用手指抵著她嘴唇,輕聲提醒道:“別當著虎哥兒的面說氣話,小心他記住。”
陳嬌聞言,回頭看向虎哥兒。
虎哥兒見娘親看他,咧嘴笑了,傻乎乎的。
陳嬌的氣勢便低了一截。
李牧終於看到了與她和好的希望。
夜幕降臨,陳嬌沐浴回來,就見李牧身穿白色中衣盤腿坐在床上,又在剝瓜子。
陳嬌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繞過李牧爬到床裡頭,徑自躺下。
李牧剝了一小把,至少百十來個,覺得差不多了,他推了推陳嬌胳膊:“起來吃瓜子。”
陳嬌沒動。
李牧繼續推她。
陳嬌生氣甩開他胳膊,瞪著他道:“我不吃!”
李牧知道她心裡有他,傍晚兩人話也說開了,現在她怎麼生氣,在他眼裡都是女人的小脾氣。
“好歹嘗一個。”李牧捏著一顆瓜子仁,送到了她嘴邊。
陳嬌緊緊抿著嘴唇。
李牧笑道:“你不吃,今晚都別想睡覺。”
陳嬌瞪他一眼,非常勉強地搶過他的瓜子,扔嘴裡隨便嚼兩下就嚥了,剛想繼續躺過去,李牧突然壓了過來。
“你做什麼?”陳嬌使勁兒推著他肩膀。
李牧呼吸平穩,雙手撐在她兩側,看著她因為憤怒而越發瀲灩的眼,他目光溫柔:“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便是原諒我了。”
定情信物,一顆五香味兒的瓜子仁?
“下去,我至少敬你是君子。”陳嬌毫不動搖道。
李牧的視線,從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紅豔的嘴唇上,啞聲道:“我何時說過要做君子?”
說完,李牧便猛地低下了頭。
陳嬌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頭也朝一側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