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沒事,虞敬堯就掏出袖中的書卷,那埋頭苦讀的樣子,還真像一個考生。
傍晚虞敬堯回府,虞湘湊過來,看著他一直笑。
虞敬堯疑道:“有話就說,傻笑什麼。”
虞湘嘿嘿問:“大哥,陳姐姐養了一隻狗,你猜那狗叫什麼名字?”
虞敬堯差點就彈妹妹一個爆慄了,但為了掩飾他與陳嬌的關系,他只能當做不知。
“叫富貴!”虞湘哈哈大笑著說出來,說完一溜煙跑了,怕兄長打她。
虞敬堯望著妹妹小蝴蝶似的開心背影,莫名出了神,除了幾次嘲諷的冷笑,他就沒見陳嬌像妹妹這樣笑過,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
這晚,虞敬堯比昨晚多背了一刻鐘,早上醒來,記起夢裡他都在背《論語》,虞敬堯無奈地揉了揉額頭,總覺得自己不該答應她什麼十件事,費神費力,太虧了。
就這樣,虞敬堯用了三個晚上兩個白天,背完了整部《論語》。
白日繁忙,第四日黃昏,虞敬堯坐著馬車來淮平巷了,跨下馬車之前,他隨手將手裡的《論語》扔到了座椅上。溫故而知新,知個屁,今天背完,他就燒了它!
五月中旬,天很熱了,陳嬌剛剛沐浴結束,這會兒在後院的樹蔭下坐著,一邊逗富貴,一邊晾頭發。前院都是虞敬堯的人,虞敬堯不讓張管事去傳話,張管事就不能動,而虞敬堯放輕腳步繞到後院,走到走廊拐角,看到藤椅上慵懶靠著的陳嬌,他下意識地隱藏了身形。
陳嬌的長發還沒有全幹,如上好的烏黑綢緞披在身後,她背對他躺在藤椅上,一襲輕紗白裙柔順的貼在身上,盡顯小女人婀娜曼妙的身段。虞敬堯的目光,從她的長發移到她的腰間,再從她的腰間,移到了她露在裙擺外的一雙小腳上。
她穿著白緞繡粉色花紋的繡鞋,那一雙天生的小腳丫子,還沒他的手掌大。
“汪汪!”
富貴突然搖著尾巴朝他這邊叫了起來。
虞敬堯暗罵一句“畜生”,然後光明正大走了出去。
看到他,陳嬌慌張地坐了起來,手從一頭鬆散的長發掃過,她懊惱地咬唇,早知虞敬堯會來,她一定不會這樣。可是,他不在家背書,今日過來做什麼?
“虞爺稍坐,我去整理儀容。”男人越來越近,陳嬌低著頭道,臉色不悅。
虞敬堯停在她五步外,依然能聞到她長發上的清香,再看垂著頭的陳嬌,頭發放下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嫵媚與嬌豔。虞敬堯胸口突然發熱,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橫臥於帷帳間時,會是什麼樣的風情。
男人不說話,陳嬌徑自走了。
虞敬堯喉頭滾動,坐在藤椅上,大手下意識地摩挲她挨過的地方,那裡還有她的餘溫。
“虞爺,姑娘請你去堂屋說話。”
約莫一刻鐘後,雙兒去而複返,請虞敬堯去前院。
後院過於私密了,陳嬌才不會在後院見他。
虞敬堯笑了笑,她是美人,他都聽她的。
前院堂屋,陳嬌已經落座了,還是那身白裙,頭上簡單地插了跟桃木簪子。
“虞爺已經背完《論語》了?”陳嬌故意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