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用另一種方式激烈地打了一架,陳嬌壓抑半年的怨氣與不甘也隨著那一陣陣潮水般的激蕩退了下去,既然選擇走了這條路,接下來便按照虞敬堯說的那般,他待她好,她就安心地陪他過日子。
萬一虞敬堯對她不好,她再想別的辦法。
虞敬堯前面憋了兩個月,非他不想去找陳嬌,而是放不下臉,昨晚該放的都放了,虞敬堯也就不再委屈自己,清晨天剛矇矇亮,睡醒一覺的新郎官,又將他的小新娘壓住了。
陳嬌體弱,比不上虞敬堯的後勁十足,虞敬堯憐惜她,沒糾纏太久。
事畢,虞敬堯一手摟著陳嬌,一手拿了帕子,幫她擦臉上脖子上的細汗。
他伺候地樂在其中,陳嬌看著那帕子晃來晃去,突然想起一事,手往枕頭底下一摸,抓出昨日她塞進去的那方白色的元帕。元帕是謝氏身邊的嬤嬤準備的,陳嬌看了心煩就給收了起來,可今日謝氏肯定會查驗元帕啊。
將元帕甩到虞敬堯的胸膛,陳嬌不滿地瞪著他。
指望虞敬堯後悔那是不可能的,抓起帕子看了看,虞敬堯笑了,問陳嬌:“屋裡有針沒?”
陳嬌披上中衣下地,找了一根繡花針來。
虞敬堯盤腿而坐,拿起針對著自己左腳的大腳指頭紮了下去。
陳嬌別開眼。
虞敬堯捏著大腳指頭,往白色的元帕上蹭了幾點血。
“像不像?”蹭完了,他還挺得意,舉起帕子讓陳嬌欣賞。
陳嬌懶得理他的不正經,坐在旁邊的梳妝臺前,陳嬌一邊梳頭,一邊低聲問虞敬堯:“你娶我,太太怎麼說的?”昨晚陳嬌就想問清楚的,可虞敬堯像頭驢子似的,根本沒給她問話的機會。
虞敬堯摸了摸鼻子。
陳嬌猜也得猜的道:“太太不贊成是吧?”
虞敬堯往床上一躺,道:“不贊成我也娶了,這個家我說了算,你不用擔心那些。”
陳嬌嘆道:“自古婆媳難相處,我還沒進門太太已經不喜歡我了,往後可怎麼辦。”
虞敬堯不想操心這個,嫌煩,幹脆就不接話。
陳嬌真想將手裡的梳子丟他頭上去,臭男人都一樣,被窩裡說的可好聽了,天一亮就變了個人。
梳了頭,陳嬌喚丫鬟們進來伺候。
謝氏派來的嬤嬤早就在院裡候著了,這時跟了進來,朝虞敬堯、陳嬌行個禮,取了元帕再告辭。
兩刻鐘後,虞敬堯帶著陳嬌去給母親敬茶。
這也是自從陳嬌搬出虞家大宅後,時隔小半年,謝氏再次看見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