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從來沒叫陳嬌幫過這種忙,陳嬌看出男人是真累到了,所以也沒有什麼抵觸的心思,提了一桶水再端一盆水放到炕沿上,她插上屋門,脫了鞋,跪坐在韓嶽身旁。聞著韓嶽身上的濃濃汗味兒,陳嬌無比慶幸,幸好現在炕上鋪的是炕蓆了,如果是炕褥,被韓嶽這麼一躺,必須洗洗曬曬才行。
“衣服脫了。”男人莫名看著她傻笑,陳嬌哼了哼,催他。
“胳膊酸,動不了。”韓嶽懶懶地道。
陳嬌不信,但也沒有與他爭這個,低頭幫他寬衣,兩人做了幾個月的夫妻了,又不是沒看過。
扔了他汗臭的上衣,陳嬌立即看到了韓嶽肩膀上的兩條深深的繩子勒痕。
“疼不疼?”她顫聲問,都不敢碰那兒。
“疼也值了。”韓嶽突然將她拉到懷裡,用力抱住了。
陳嬌倒下來時,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臉,無意中一抿嘴,鹹得她直皺眉,氣得掙紮起來:“松開,臭死了!”
韓嶽就不松,揚起腦袋在嬌小姐嫩嫩的臉蛋上吧唧幾口,怕她真生氣,才沒敢去親嘴。
夫妻倆鬧了會兒,陳嬌再繼續幫他擦,擦到褲腰那兒,在韓嶽期待的目光中,陳嬌將巾子往他胸口一扔,不管了。
韓嶽知足了,跳下地,自己飛快地擦了幾把。
晚飯是野菜餡兒的包子,韓嶽一連吃了五個。
陳嬌目瞪口呆。
吃完了,韓嶽又去看了看野豬,見野豬舒舒服服地躺在窩裡,他這才安心。
“如果豬崽兒能養起來,賣了就給你買支簪子。”
今晚韓嶽是沒力氣生孩子了,摟著嬌嬌小小的媳婦,他蹭了蹭她腦頂的頭發,輕聲哄道。
陳嬌看看他,試著問:“金簪子還是銀簪子?”
韓嶽忍不住拍了下她,笑道:“還金簪子,你倒真會要。”
眼下這條件,買根銀簪子就不錯了,最多最多送她一根外面包金的簪子。
陳嬌也笑,笑完了,她認真地問他:“你現在對我,算死心塌地了嗎?”
韓嶽不懂怎樣叫死心塌地,對上她漂亮的桃花眼,他低頭親她:“嗯,死心塌地了。”
死心塌地,就是願意對她好吧。
陳嬌聽了,閉上眼睛,心裡念著菩薩。
但菩薩並沒有出現,晚上陳嬌也沒有做菩薩的夢。
睡醒了,陳嬌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她悄悄撇了撇嘴,原來他只是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