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紀驁是林涵竭盡心力寫出的一個主角,那火翎就是林涵的筆下某個正直善良的配角,在林涵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自己長成了一個灑脫的紅衣少女,身形纖細,卻比這離天劍派絕大多數的人都來得有擔當。
但是林涵沒法對她同樣坦誠。
正如火翎所說,現在他和紀驁兩個人的自保能力還太差,仇恨也好,報恩也好,至少要等到兩人凝脈巔峰之後再說。
雖然紀驁已經在青焰峰蹭靈脈蹭得跟自己家一樣了,但是林涵卻是第一次來這座門中最為出名的山峰。
大概是知道紀驁要來,金翎舟還沒落下,青焰峰上已經有幾個一代弟子站在各自劍廬前嚴陣以待,這些一代弟子都站在崖頂或者巨石之上,腰懸飛劍,神色倨傲地等著紀驁的到來。
林涵只看了一眼這情形,就轉過頭來,對紀驁警告道:“不許打架。”
紀驁雖然神色不甘,但也沒反駁。
好在這些一代弟子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卻都不敢動手,只能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目送著紀驁和林涵進了藏劍長老的劍廬。
紀驁進劍廬之前還不忘告訴林涵自己是怎麼知道這是藏劍長老的劍廬的。
“這裡的靈脈最好,”他告訴林涵:“我常常來這裡偷。”
林涵今天的心態,大概有點像帶著孩子去新學校報名的家長。
有點惆悵,又要專心考察,生怕這地方對紀驁來說有危險。
好在藏劍長老還是一貫的豁達,平易近人,他的劍廬裡懸掛著許多飛劍,多半是還未成型的劍胎,最引人注意的是當中一個烏金大劍爐,有數丈之高,爐身被燒得通紅,散發出滔天的熱浪,但是爐子上方懸著一柄銀色飛劍,靜靜地釋放著霜色的劍氣,竟然將劍爐中的熱浪鎮了下來。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定把懷霜劍取回來了吧,”藏劍長老笑著對紀驁道:“沒了這把劍,我的劍廬可都要燒掉咯。”
可惜紀驁壓根不吃這一套。
“欠債不還。”反正在他心目中這把懷霜劍已經是他的了,瞥了藏劍長老一眼,言簡意賅:“賴賬的老頭。”
藏劍長老也不惱,反而笑了起來。
“來來來,你先在這些飛劍中選一把,等你悟透了劍氣,你的靈品飛劍也就煉好了。”他引著紀驁到劍廬的牆壁前:“這些飛劍裡,你看上哪把了?”
要是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一代弟子知道藏劍長老竟然把劍廬的飛劍都讓紀驁選,大概要氣炸了,要知道,他們這些弟子平時別說選飛劍,要是偶爾撿到一把藏劍長老廢棄的劍胎都算是發了一筆橫財了,就連幾個最頂尖的一代弟子裡,也只有玄月和鬱飛白的飛劍是藏劍長老親手打造的,而且鬱飛白還是因為門派任務損毀了飛劍,才得到這個機會的,他的飛劍現在還在爐子裡呢,根本沒得選。
但紀驁最擅長的就是不給藏劍長老面子。
“這些飛劍不好,我不要。”他只掃了一眼,就下了結論,掏出自己的墨黑匕首:“我用匕首。”
要不是當著藏劍長老,林涵早就狠狠踩了他一腳了,這傻子也是腦子不開竅,他自己願不願意用不說,先拿一把,以後就算轉賣了也是賺的啊。
藏劍長老顯然也對他這回答並不滿意。
“你這樣說,牆上的這些飛劍可就要不開心了。”
他話音剛落,只見劍廬中狂風驟起,滿牆飛劍竟然被風颳得錚錚作響,全部飛了出來,直衝向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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