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林涵耐心地等他把吞天訣的機要都傳授給了紀驁之後,立馬又逼了過去:“好,剛才算你抵消了半顆內丹,你還欠我兩顆半內丹,折價是七千五百兩靈石,快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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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你這小娃娃,老是逼著我要內丹是怎麼回事!我逍遙經乃上古神書,歷億萬年光陰,傳承至今,還貪你幾顆內丹不成?這種雲慧期的妖獸內丹,放在以前,我看都不看一眼,要不是如今我要修復天雷之傷,才不稀罕這幾顆低等內丹。”
“怎麼,原來你現在這樣是被雷劈的麼?偷人家內丹不還,怪不得被雷劈!”林涵十分針鋒相對。
“你!”器靈氣得鬍子發抖,又兼吃人嘴短,自己理虧,只得忿忿地罵了句:“無知小兒,煉器之道和丹藥之道都分不清,也敢獅子大開口!”
“你分得清,那你教我啊!”林涵站在地上和他對罵:“老不修,虧得這本逍遙經還是鴻鈞道祖傳道所留,你都活了億萬年了,還來搶我們的東西!”
他話沒說完,原本懸浮在空中的器靈忽然急撲而下,速度快到連紀驁都沒反應過來,他揪住林涵衣領,厲聲問道:“小子,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你是不是巫族的人!”
紀驁見他忽然發飆,連忙執著匕首上來救林涵,誰知道器靈已經被林涵一句話徹底激怒,整個竹屋都捲起狂風,他渾身袍袖滿鼓,白髮飛揚,殺氣四溢,看起來頗為恐怖,紀驁還沒靠近,器靈揮手就是一道靈刃直接將紀驁釘在竹屋的牆壁之上,要不是紀驁是神族後裔,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眼看他抓起林涵逼問,紀驁連忙運轉吞天訣,周身湧出無限金光,篆紋流轉,竟然硬生生將那道靈氣刃一點點吸收了。
但林涵已經被器靈掐住喉嚨,提在空中,雙腳亂蹬,他一口氣都喘不上來,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生死關頭,也不知道是激發潛能還是怕死的想法佔了上風,他竟然抓著器靈的雙手,硬生生喊出一個名字來:“聶雲殤!”
“什麼?”器靈一驚,手上的勁道鬆了少許,林涵連忙趁機替自己撇清嫌疑:“我不是巫族的人,我只是知道這些事而已,我還知道聶雲殤是上一個把吞天訣練到饕餮境界的人!”
器靈的手一鬆,林涵直接跌坐在地上。
剛才那一提,他脖子都差點被擰斷,現在器靈一鬆手,他只覺得喉嚨生疼,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起來。
“你是何人?怎麼知道這些……”器靈的話鋒一停,直接回轉身去,原來紀驁不知道何時已經擺脫那道靈氣刃,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放肆!”器靈厲聲喝道,手一揚,紀驁的身形直接停滯在空中,不只是他,整個竹屋在這一瞬間都似乎時間靜止了,連林涵的咳嗽也凝固在喉嚨裡。這一手竟然與當初在銀蛇峰的練功場上天權太上長老施展出的遮天大法別無二致。
他手再一揚,紀驁直接飛了出去,又撞在竹屋的牆壁上,差點沒把這間小竹屋直接撞塌,也虧得他們現在是躲在鳴玉澗裡,要是別的什麼地方,這麼大的動靜早就不知道驚動多少人了。
林涵擔心地看了一眼紀驁,不敢再觸怒器靈,只能用博取他信任的語氣答道:“我也是因緣際會下得知這些的,我並不是巫族的人,也沒有什麼針對你的陰謀,你若不信,可是搜查我的靈海,看我可有隱瞞你的地方。”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攤開雙手,一副絲毫不抵抗的樣子。
這器靈這一出手就有元嬰巔峰的實力,金丹長老都會的搜神術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但林涵賭他不會搜查自己,而且自己也確實沒什麼可隱瞞的,他可不信這器靈還能搜到他前世的記憶。
等了半晌,器靈果然沒有動作。
林涵睜開眼睛,整個竹屋的氣氛已經平和下來,狂風消散,那股讓人心悸的威壓也已經散去。眼前鶴髮童顏的器靈卻彷彿憔悴了許多,連身形也有點佝僂,林涵知道剛才那一番發怒肯定耗去不少他這些天積攢的靈氣,只怕那三顆靈丹倒有一半是消耗掉了,不禁有點後悔失言讓他動怒。
這逍遙經本是上古神物,是從開天闢地之後,鴻鈞傳道之初就存在的聖物,因捲入天地浩劫才殘破如此,沉睡數萬年,如今大道凋零,他是被紀驁身上的神性吸引才會降到朱雀大陸這一方小世界裡,要等紀驁吞天訣大成,才能幫他修復自身。所以他現在破損不堪,連維持人形都難,
林涵主要是因為門派考核的事迫在眉睫,加上今天在火翎那聽到的訊息實在太過危急,偏偏要拿來賣錢的內丹又被這器靈搶了,火上心頭,又想讓這逍遙經器靈賠出一兩本煉丹煉器的神書,這才出言相激的。誰知道一時失言玩脫了,兩敗俱傷,自己喉嚨都快被掐斷,還害得這器靈以為被人算計,勉強出手,結果元氣大傷。
他心下有點愧疚,剛想說話,瞥見紀驁正拿著匕首鬼鬼祟祟地接近器靈背後,準備給這個差點殺了林涵的傢伙來上一刀,連忙朝紀驁使眼色阻止他。
器靈卻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紀驁,竟然直接身形一閃,直接回到了光芒黯淡的逍遙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