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院判輕嘆:“脈象上端密實,下端枯疏,右尺塌陷,無依無助。娘娘偶爾會陣發性潮熱面紅,手足心熱,心慌,憂鬱,對吧?”
虞氏點頭,難道她真的病了?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這般想著,她心內慌張,眼淚流了下來,她的兒女還小,阿摩正要成親,她不想死。
“娘娘去歲重病傷了身子,本就氣血虧虛,而今思慮重腎氣日衰精血不足,難免髒腑功能失調,必得多用幾副藥調理。娘娘凡事想開些,開心些,再多走動走動,身體便會一日日好起來。太子殿下也得抽空陪陪太子妃,夫妻一體,身體好才能相伴一生嘛。”
太子輕啐:“多嘴。”
這老家夥,什麼意思?就是說不能讓太子妃過多地獨守空房?
虞氏腦子轉過來了,臉燙心跳,這話怎麼能如此說?她又不是那起纏著夫君不放的。
“不知道郡主的傷?”
“無妨,任它自己結痂,千萬莫要抓撓。”
“本宮一定看好她。”
牛院判暗嘲,這會兒知道看好了?那為什麼狠心砸傷孩子呢?姑娘家的臉是隨便傷得的?
沒看見寧九娘下頜的傷疤,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消除嗎?
落下多少話柄!
“到時候,微臣再送些藥膏來,必定無恙。”
送走牛院判,太子心堵:“好生看顧著錦心,孤還有朝事需要處理。”
“是,臣妾必然精細些照顧她。”
太子欲言又止,終於沒說什麼,大步離開。
秦恪收到訊息的時候,已過了一日。
自從知道虞氏不待見寶昕,而母子間的親密其實也生了嫌隙,他就很少進宮,十日去一次,也是為了看看妹妹。
進了東宮,直接去了錦心那邊,錦心看見秦恪,很高興。
“大哥,你又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嗯,受傷了?還痛嗎?”
“不怎麼痛了。”
“為什麼?”
錦心眼睛閃了閃,迴避秦恪詢問的目光:“大哥,別問了好嗎?就是我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