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看看你們認為的賢王,為了一己之私,造謠逼宮,現在都到了皇城了,這下你們沒話說了吧?”
嚴閣老現在就是個閑的,甄太傅穩沉地拱手:“陛下莫急,還是看看再說。”
他們到了城門樓站好,正對上高高站在戰車上的秦步琛和秦恪。
“太上皇?不是說……”
秦聿暉如同被潑了一桶冰水,太上皇怎麼會沒死?
身邊心腹太監冒著大不韙掐了他一下,他才醒神,大聲嚷道:“看吧,朕就說良王安王造謠不是?太上皇好端端的,居然說朕害了太上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父皇啊,兒臣冤枉!”
他想說太上皇是良王他們弄來假冒的,可面對這麼多與秦步琛共事多年的朝臣,他說不出口。
秦步琛聲若洪鐘:“真的是造謠嗎?有的人沒死,在我們手裡,要不要對質?”
秦聿暉汗若雨下,大冷天的,比暑天更難耐。
無論怎樣,若是將他弒父的罪名落實,他的皇位必然坐不穩。
“父皇,此話怎講?兒臣就是因為被誣陷,才與良王他們開戰,既然您活著,這不是很好地證明瞭一切都是良王他們的陰謀嗎?”
話音剛落,他發現秦步琛他們居然正往皇城裡面行進,不由抓狂:“誰讓你們開門的?敢違背朕的命令,誅你九族,關門關門!”
江閣老打圓場:“父子之間,有話面對面說開,一切都會好的。”
秦聿暉猛地推了他一把:“都怪你,怪你們,一個個身在朝堂,心卻想著賊子!”
江閣老站立不穩,後背撞到城門樓的牆上,痛得“嘶”了一聲,幸好身邊不遠處的內侍拉了他一把,否則,可能會直接摔下去。
嚴閣老看江閣老倒黴,得意了,上前勸慰秦聿暉:“陛下,太上皇與您是父子,怎麼都好說,有的話在私下說更好。”
秦聿暉倏地轉眼看向他,陰惻惻地:“你說什麼?你知道什麼?啊?”
猛地揪住嚴閣老的衣襟,連推帶搡一陣吼,猛地一甩,嚴閣老“骨碌碌”地滾下了階梯,躺在地上半晌沒動靜。
“一定是秦步琛算計了我,他沒死,他居然沒死!他怎麼就不死呢?壓制了我這麼多年,還有比我悲摧的人嗎?做太子做得當了祖父,他還是不肯放權,憑什麼?!”
“啊,還有秦聿煦,該死的,跟著他娘一起對付我,好了,貶到皇陵去了,到皇陵做皇帝夢去了。我讓他死,什麼山洪,朕,要他死,他敢不死嗎?”
猛地想起好像看見秦恪了,那個不孝之子!
他往城門樓下沖,沒想到本來就不良於行,又正處於急火攻心的狀態,一個十足滾下去,與嚴閣老摔成一團,昏迷了過去。
江閣老被人扶著,輕嘆,“快去請太醫。”
秦步琛進宮,還沒與秦聿暉說上話,就聽說他摔倒昏迷了,也是無語。
“怎樣?”
太醫躬身行禮:“陛下急怒之下,傷了頭,有點小中風,就算醒來,估計……有些不清楚。”
秦步琛聽懂了,關鍵一點,必須得先醒來。
“他的性子別扭,勉強別人也勉強自己,這下好了,腿瘸了,人也廢了。”
秦恪總覺得哪兒不對勁,聽說外面有賢良淑德四妃前來探望,這才想起很重要的事:“皇後娘娘呢?我母後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