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接早就得到秦恪的實話,之所以秦聿暉能得手,那是秦步琛放出去的替身專門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所以,秦步琛的確被殺,只不過死的是替身。
江雲接鄙視秦聿暉,你都坐上皇位了,需要這樣嗎?莫非心虛,覺得皇位不穩,所以想將所有威脅抹殺掉?
不得不說,江雲接真相了。
秦聿暉知道,大家都認為他能登上帝位,是秦恪的功勞,他應該立秦恪為太子,將來將皇位傳給最有威望的嫡子。
可他做了太子多年,難道就沒有能耐嗎?兒子的風頭蓋過老子,他就該容忍就該高興?
若秦恪不是他的兒子,他有什麼資格接近帝位?比如良王安王的兒孫,一個個也是機靈聰慧的,可他們就是沒法從太上皇手裡接過帝位。
所以,首先是他給了秦恪這麼一個好的出身,那麼,隨後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谷陽今晚特別安靜,其實就算前幾次的沖殺,也不算激烈,可以說是良王營地對朝廷大軍,特別是董重山帶來的人單方面的教訓。
誰讓良王大軍裡,有許多是沙場磨礪過、奉令剿滅匪窩,已經無匪可剿的閑人呢!
別說二十萬朝廷大軍,就算再來二三十萬,也別想戰勝秦恪他們,秦恪的大殺器根本沒拿出來。
大巫又給了秦恪火炮的製作圖紙,可想而知,未來幾十年,這仗啊,都得是東華的主場。
谷陽靠近碼頭,商業繁榮,因為戰事,停頓了一些日子,可是看兩方最激烈的時候也沒什麼大動作,大家都放心了,還能一邊做生意,一邊看熱鬧。
反正戰事在城郊,谷陽城不受波及。
“咚咚咚,”一陣驚天動地的鼓聲,嚇得早起做生意的人們全部湧向城門口,上了城牆。
“難道今日要真的打一仗了嗎?”
“朝廷不佔理,不敢打,今天終於忍不住了?”
“聽說在和談,和談失敗了嗎?要不要逃離啊?會不會進城燒殺?”
一名老者捋著胡須:“這不是外敵入侵,誰若是敢入城燒殺,那就會失去民心,就算此刻佔了理,百姓也會將他們拉下神壇。”
“哦,沒大礙就成,看熱鬧。到底,陛下是不是真的殺了他親爹啊?親爹都殺,怎麼可能對百姓好?!”
“太上皇在位多年,國強民安,外敵雖有騷擾,卻不敢有大動作,可你們看看,今上才登位多久,就發動了大的戰事,苛捐雜稅,民不聊生啊。誒誒,出來了。”
在谷陽北城牆看,對戰的雙方正好以左一右,緩緩向中心地帶湧動,彷彿出巢的螞蟻,黑壓壓一片。
秦步琛站在一輛朱輪華蓋的戰車上,這場景,彷彿讓他回到了做皇帝之前沙場徵戰的場景,他不由感觸良多,熱血沸騰。
身邊又伸手奇高的護衛相隨,秦恪與秦步琛並肩而立,看著遠方不動聲色。
“阿摩啊,其實換個角度看,我東華兒郎一個個還是挺不錯的。”
“嗯,皇祖父說的是。”
“所以,北晉也好,西梁也罷,都只敢在邊境挑釁,遠些的齊力國、伽拉國,根本不敢獨自出戰。至於南魯,以前就依附東華,現在有大巫看著,更是不足為懼。”
秦恪聽他提及大巫,輕笑:“皇祖父好像年年難忘曼青姐啊。”
“你小子,打趣祖父?曼青姐,那只是我放在心底的念想了。當年我重傷,她出外遊歷,發現了我,說相遇就是緣分,能得她相救,只能說我命不該絕。她不愛打扮,可她本身就豔光四射,就算那時候我性命危急,她的豔美還是讓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