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跟他模樣特地叮囑有關,可寶昕孤身一人,是如何離開王宮的?
還沒來得及查,太後就找他說話,賜下一女做他的嬪妃。
“那樣的女人,走了也就走了,她的心貼不近的,要麼放走,要麼殺了。我們只是不管,沒想到她自己就找到機會,混進舞姬隊裡出了宮,這就是你們無緣。”
法堯王一向敬重太後,沒與太後頂嘴,但是還是忍不住嘲諷了一句:“您用了他們的百花釀,身子舒坦了許多吧?可現在開始,再沒有了。”
太後等他離開,才回味過來,氣得砸了好幾套擺件。
什麼意思?這是嘲笑自己自作自受?
可法堯王的話還是很有效,太後不敢再由著性子喝百花釀,因為法堯王當時就說過,這是燕王妃他們專門為她調整了配方釀制的。
“唉,喝一杯少一杯。”
法堯王知道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胸口的怒火無處發洩,正逢宣彤彤到東華遊說,想幫著北晉王將所有責任推給西梁,法堯氣恨,抓住這個錯處,與北晉開戰。
當然,所以人並不知道,引起戰爭的根源,還在東華的前燕王妃身上。
不是求色,只是動了心思,卻又求而不得,更是輾轉反側,想不得碰不得,疼了多年。
這是法堯王自己不曾想到的,寶昕更是想不到。
良王與安王,安分了多年,突然起兵,他們自己都不自在。
這場仗,他們是正義方,無論承聖帝如何解釋,民心已經偏向了良王、安王。
在距離臨洛城三十裡地的營帳裡,良王安王對坐小酌。
“當年啊,太上皇雖然強硬,但是對我們還是挺好的,該用就用,該賞就賞。說實在話,我就沒起過秦步珏那樣的心,打仗和用人,這麼多兄弟我只佩服太上皇。”
良王秦步瑜痴長秦步玼兩歲,親近的兄弟都知道,他最愛的,是書畫,什麼朝政,什麼皇權,他打小就不曾關注過。
他不明白,他老老實實地待著,怎麼就礙了秦聿暉的眼?
“個東西,居然動手對付親爹,他與那秦聿煦又什麼兩樣?做太子時老子就沒把他看入眼,不愛與他打交道,呵,當了皇帝把刀砍向我們了?德性!”
“哥,你醉了。這把歲數,愛惜些。”
“兩杯,才兩杯我會醉?”
秦步瑜覺得秦步玼小看自己,又喝了一杯,安王秦步玼搖頭,年紀越大,越像小孩子。
“知道我們為什麼慢慢推進嗎?”
安王的話,成功轉移了良王的注意力:“當然知道,燕王可沒死,手裡精兵良將,我們對抗不了,他秦聿暉也對抗不了。我們不是真的起兵,我們只是幫襯著燕王,讓他站出來接了這爛攤子。”
“胡說,咱東華怎麼成了爛攤子了?你呀,醉心書畫,其他就不關心。行軍布陣的兩位軍師,我可是直到他們的背景的。”
良王瞬間醒酒:“真的?”
“烏先生與燕師傅,都是跟隨燕王的人,一直教導他呢。”
良王猛地拍掌:“我明白了,燕王身邊的人看不得他的隨性不爭,看不得他不為東華著想,這是逼著他站出來。那,太上皇真的被……”
安王沉下臉:“唉,有可能。”
良王還以為只是打假仗,沒想到太上皇的事是真的,那必須真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