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多沒看她,女人們眼裡帶著蔑視看笑話,一個不認識的夫人看著她,眼裡卻是不認同,寶昕愣了愣,她卻對她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叫她就此打住?
那怎麼行!
如方夫人、永定侯夫人那樣的,眼裡全是幸災樂禍,鬧吧,可勁兒鬧吧,若是能鬧得就此下堂,那才好看呢!
寶昕笑了笑,突然有點悲哀:若不是秦恪站在她這邊,她還敢鬧嗎?
若不是篤定秦恪寵她只要她一人,她還會鬧嗎?
若不是經歷了前世的波折今世遠離家族,有家族壓著,她還能鬧嗎?
是,時人有妾的不在少數,像爹孃這樣的夫妻少之又少,可總是有的啊。
為什麼她就不能期待彼此忠貞的愛?
想著夫君抱著其他女人與他們親熱之後,帶著他們的味兒來與自己親熱,那種惡心寶昕想想都受不了。
“姑娘們委屈。本來他們會是某個雅士的正妻,現在皇權在上,生生地折了她們的希望,讓她們只能淪為妾室,永遠低人一等抬不起頭,今後她們的兒女也只能屈居嫡子女之下,可本來,她們的孩子應該是她們手裡唯一的寶,是她們夫君手裡唯一的寶。”
姜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本是個多才多藝的,心氣不高,只願嫁個志趣相投的,就心滿意足。
可沒想到太後放出話來,爹孃就動了心思。
她心氣不高,但是有自己的品德,可她沒辦法反抗爹孃反抗家族,她只能被動接受。
她突然很欣賞燕王妃,她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在帝後第一次正式露面與朝臣拉攏關系的宴請中,敢觸黴頭放膽直言,真是勇者無敵。
姜曉悄悄抬頭打量太後,太後的眼神很冷,姜曉知道燕王妃的日子不會好過。
她已經無所謂了,若燕王妃能替她們推了,那麼,她一定堅持一次,找一個自己心儀的男子。
皇後不屑地搖頭,這宮中的妃嬪,哪個不想做人正妻?當然,有的想做勳貴豪門的正妻罷了,只是高攀不上。
“你並不知道她們所思所想,如何知道她們不是心甘情願?”
寶昕沒理睬皇後,反正臉皮都撕了,她停不下來。
“我還替燕王委屈。”
寧寶昕轉身對著秦恪,眼裡全是心疼。
“燕王孝順,打小做野草,卻並不自棄,人在苦寒之地吃苦,卻苦中作樂。你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待他?他聽說京城出事,冒著被天下人誤會的危險,義無反顧地帶領勤王之師殺回來,戰勝了逆賊,是不是,他不回來就沒這些事了?是不是他無能些就沒這些事了?”
“是啊,兒臣是為人妻者,是為人媳者,聽話順從才是本分?是不是要笑呵呵地替殿下收下這些姑娘?是不是要熱心地安排殿下去陪睡……哦,不,去睡?是不是還要熬煮湯水讓殿下能有精神夜夜歡歌?不去還不行,哪怕用上虎狼之藥,他也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