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很簡單,清粥加肉餅,不過只要能與秦恪在一起,寶昕吃什麼都香甜。
“阿摩哥哥,我們是直接回東華,還是?”
秦恪將桌面收拾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不是與依佧對話了嗎?我的打算就是去南魯,緩些時候從南魯回東華。東華肯定要回的,那是我們的故國,岳父、岳母、祖母、大哥他們還等著你回家呢。”
“唉,”寶昕揉揉鼻子,壓下心酸:“這下,肯定又連累他們了。有我這麼個人,沒給他們帶來福運,倒是讓他們諸多坎坷。”
“傻瓜。瑾兒,乖,別瞎想。”
“阿摩哥哥,一路上我們也沒來得及說話,你臨陣離開,是不是王爵也沒了?”
“其實,我們也分析過,遠距離作戰,國庫又空虛,距離北晉王城五十裡已經是極限。司馬軍與天擎關援軍慢慢推進,減少消耗,給北晉威嚇,讓北晉自己害怕,主動提出議和,給了東華賠償,司馬軍就能交差了,而我東華將士也能最大限度保全。”
“原來如此。”
“是,你不出事,我們也不可能真的殺進北晉王庭,去不了。”
寶昕情緒不高,想起出賣自己的青梔,為保護自己而丟掉性命的青蕎,香字輩的幾個丫頭還是不錯,青字輩的幾個丫頭做事仔細,但是,不能交心,無論怎麼想還是比不上香芸、香薷,就是香嵐、香怡也比他們強,當然,香葉也就一般。
聽寶昕說了在王庭的事,秦恪也皺眉,這些死士都是打小收進來,哪裡想到會是人家早就安排下的。
“宣彤彤他們屬於隱世世族,戰亂時遷移,估計得追溯到前朝了。當時的西梁王幫助他們安居,所以,他們世代以西梁世僕自居,宣彤彤自己都不知道要歷幾世才能報完恩。要說佈置,也是以前的西梁王的佈置,那時候他們可不知道你能做王爺。”
“秦雅姜算起來,還是我的堂姐妹,居然做了西梁王的次妃,她不恨東華皇族嗎?竟肯幫你?”
寶昕低著頭,咬著大拇指,她什麼都講了,卻還沒講法堯王的覬覦之心。
秦恪瞟她一眼:“說吧,還有什麼隱瞞著?”
寶昕鑽進他的懷裡,頂了頂他的胸膛:“這事吧,真的莫名其妙,法堯王居然存了覬覦之心,想留下我做大妃。秦雅姜哪裡願意讓我威脅她的地位,太後也不願意因我讓她的兒子在朝堂上為難,所以,能離開也算他們共同幫忙的結果。”
秦恪倒是沒生氣,被人覬覦只能證明媳婦兒有魅力,女子並非只有傾城之姿才會吸引人。
“哈哈,法堯王估計得氣死,想做什麼總有人暗地裡拖頭腿,還是最親的人,重擊啊!”
“阿摩哥哥,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秦恪揉揉她的發,又揉揉她的腰:“瑾兒,只要你活著,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計較,何況,我相信你。”
說著說著,兩人就粘到了一處,分離這麼些日子,彼此都渴望著,一時間幹柴烈火,差點沒燒著了整個院子。
阿多剛過來,就被唐鬥攔住,“動靜太大,反正晚上才出發,走走走,不去妨礙他們。”
被秦恪的冷臉冰了好些日子的眾人,非常高興寶昕能回來,這樣他們的王爺才是能喘氣活生生的人,大家日子都好過。
“唐護衛,喝兩杯去,給我講講王爺他們倆小時候的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