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寶昕已經沒精神打趣他,秦恪離開後,她好幾日都睡不安枕,總是半夜起來走動,眼圈發青,老是走神,青湖她們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倒是青梔幹脆利落,請大夫開了安神湯,總算在三日後讓寶昕睡了個囫圇覺。
寶昕打起精神,開始出門打理醉無歸的生意。
近段時間姚公子和莫公子都沒親自來,遣了曾經見過的跟隨,每次都會帶走幾千壇。
寶昕沒打聽過靳敏兒的動向,也沒詢問姚公子莫公子的動向,只是好奇他們酒水銷得這麼快?
那護衛道,就是公子他們自己,一次宴請也得用掉好幾百,勻出去的酒水少得很。
寶昕笑了笑,不太相信,或許是怕自己搶了銷路所以故意誇大其詞?
“賣得快,我就放心了。”
賣得快,她們賺的錢就多,何樂而不為?
這般自在了十來日,寶昕鬆懈下來,覺得遠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秦恪所帶的人不會是主力,而且他還帶走了一些很有作戰經驗的人,比如胡軍士、金大鬍子他們,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半個月後,秦恪遣人送回訊息,半個月他們才過了已經打了起來,十分激烈。
“為什麼走得如此緩慢?”
送信的,是邵子坤手下的人,叫畢令鈞,與寶昕也算認識多年,很熟悉。
“陛下只撥了五萬人的軍需。”
嗤!
寶昕鄙視秦聿暉,哪怕他是自己的公公。
想馬兒跑得快,又不給馬兒喂飽,吃露水啊?
寶昕猛然想起,當年秦恪帶兵回京勤王,就是他們自己準備的軍需,雖然沿路有富商出資,他們並沒用掉多少,但是,最初那些軍需是他們出兵的底氣。
“難道,陛下還想讓我們自己出錢養兵,替他打仗?他這麼會算計,當年怎麼就被秦聿煦給算計了?還被一介婦人丁氏算計得腿瘸,哈,出息!完了,我也說他腿瘸,會不會發兵滅掉我啊?”
這話可不好回,畢令鈞低頭忍笑,發兵?發病還差不多。
他以為這樣就能將殿下將住?
殿下藉口糧草不足,十萬人共用五萬人的軍需,能走到哪兒算哪兒,沈副將只好報上兵部,兵部也覺得扯淡,讓人去打仗還得食宿自理,有病還差不多。
秦聿暉看了摺子,氣了大半日,帶兵勤王就有糧草,去遼東保家衛國就沒有,誰信?
現在的內侍大總管,是大喜公公的幹兒子簡一,他是大喜公公撿回來的,那時候大喜公公還年輕,宮裡知道內情的人除了太上皇,還真沒有第二個知道,眾人只看見簡一經常被大喜公公挑剔。
卻因為這樣,簡一被秦聿暉挑中,倒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