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昕掩嘴:“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正好呢。”
阿多掏出一把鑲嵌了紅藍寶石的短匕放在桌案上,達渥的勇士哪能離開兵器?!
安安坐在桌案上,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嘶,好想有點面熟,見過?
十月底的陽光不熱,仍然明亮,照射在短匕上,紅藍寶石發出奪目的光彩。
“咦,呀!”
安安爬動起來,一把抓起了短匕,眾人失笑,這倒不失男孩本色。
“咦?”
安安又被明珠串吸引,伸手抓住,順著手臂滑下,剛好套進手腕,嗯,他很滿意地咧嘴笑了,口水滴落,阿多手快地替他擦掉。
“喲,既是勇士,又有風流性子,今後啊,還是個人物呢。”
金大鬍子哈哈大笑,打趣著,阿多高興地抱起安安,讓人抬進來烤熟的全羊、乳酒,還另給前來賀喜的人備了薄禮,本來無人當回事,等他們各自回家開啟一看,喲,紅藍寶石,貴重程度遠遠超出他們送出去的禮。
當晚大家喝得很是盡興,阿多還帶了達渥部的幾名舞姬過來助興,鬧騰到半夜才散。
幸得天擎關無宵禁,否則又得多許多手腳。
阿多與秦恪聊了一整晚,第二日用過早膳,阿多告知寶昕準備帶安安回去,另賞了劉氏百兩銀,喜得劉氏磕了好幾個頭,依依不捨地送走了阿多父子。
“北晉覲見被準許,冬月初已經進了京,司馬大將軍回京相陪,司馬栩、司馬翊、司馬翎三兄弟暫代大將軍權。”
“北晉與東華對戰多年,怎麼可能突然就服了軟?奇怪!”
“至少,從這幾個月看來,北晉可是乖得很。等等吧,京城來了訊息就知道具體情況了。”
依佧送了信,他們年後才會回來,葉循喆已經回了東華,具體行程未知。
寶昕看了信覺得好笑,依佧隨時出賣葉循喆,完全無壓力,其實相比而言,靳敏兒不及依佧一半。
天氣寒冷,醉無歸開始做鍋子,各種熱辣的鍋子最適合圍爐喝酒,一時間客似雲來。
冬日閑散,秦恪也常到醉無歸來,漸漸地,客人還以為他才是東家,他也不曾否認。
“阿摩哥哥,我看你當這東家很過癮呢。”
秦恪扯了扯寶昕的發絲,“往日裡都是你在勞神,我這些日子無事,替你分擔不是應該的嗎?夫妻間,不能說那些外道話。而且,聽他們聊些奇聞,很是有趣。”
“你開心就好,你是做大事的,我可不想用這些小事折騰你。”
放下督軍的責任,閑散的燕王與燕王妃,如最平常的夫妻,一起打理生意,一起商議經營方式,寶昕發現,其實秦恪就算作為普通人,也是能養家的,他很有經商頭腦呢!
臘月間,秦恪得到訊息,北晉使臣無禮,承聖帝大怒,斬了使臣,向北晉宣戰!
秦恪得到訊息,好半晌無語,他的父皇為什麼如此沉不住氣?
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父皇大怒斬了北晉投誠的使節?
“知道具體原因嗎?”
“暫時還沒傳來。”
秦恪立即在腦子裡分析京城與遼東的兵力,衡量北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