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僕將靳敏兒留下的信送過來,寶昕拿到手有點傻兮兮的,她從未想過會遇見這樣的情況!
怎麼能不告而別呢?她難道阻礙了靳敏兒?
秦恪心疼地擁她入懷,他的小媳婦兒受了打擊,還得他好好安慰。
“不看看寫了些什麼嗎?”
寶昕木楞楞地回頭望著秦恪:“啊?看什麼?”
秦恪指了指她用手指捏著的信,忍笑:“這個不看看?”
寶昕“哦”了一聲,舉起信來,對著室外明亮的光線看了又看,傻乎乎的。
“瑾兒,想看就開啟,看看她說些什麼。”
寶昕噘嘴,將信扔給青梔:“燒掉。”
眼中閃過陰翳,她無力地靠進秦恪懷裡:“你說她時不時私奔了?跟莫公子。”
秦恪揉了揉眉心,沒直接回答,捏了捏寶昕小小的臉,十分懷念寶昕胖乎乎的肉臉。
“瑾兒,你交好的姐妹,還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呃?”
寶昕迷惘地抬眼,這話什麼意思?
“若是有,咱就一次性幫完,無論是知恩報恩還是狼心狗肺,傷心也就這一次,好不好?”
交好的姐妹?
寶昕仔細回憶,除開自家姐妹,外面的,好想只有靳敏兒?對了,小時候孫家姐姐也對她和氣。
唉,看來她的人緣不行呢。
“三嬸的孃家侄女,就是秦聿煦的側妃,已經幫過了,在慈恩寺清修,沒受罪,靳姐姐……”
“瑾兒,別難過。”
“我沒阻攔她什麼,她為什麼防備我悄悄離開?”
“我覺得,或許她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理由,所以只好選擇悄悄離開。我看,她不是個不知恩的人,何況你幫她不是為了她報恩。瑾兒,我們只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長輩不是她的爹孃,她有選擇來去的權利,有選擇對她最有利的生活方式的權利,我們不必在意。”
寶昕哽咽,她不是對這些在意,她只是難過,她真的把靳敏兒當做姐妹。
罷了,無論她是什麼理由,只能說,她對寶昕的信任有限,他們的緣分淺薄,就這樣也好,各自保重吧!
當晚,秦恪陪著寶昕好好地喝了幾杯,看她醺醺然睡去,這才放心。
招來影衛,冷著面孔:“可曾發現靳姑娘去向?”
“不曾留意。”
秦恪擺手,讓他離開,他曾吩咐過,只關注進入督軍府的人,離開的人都不必關注。
自從那年寶昕為了救小豬私自離開,影衛的職責就變成死盯著寶昕,其餘都不必管。
秦恪望著夜空,靳敏兒,希望她永遠不會後悔,她曾經擁有過瑾兒最真摯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