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的關系。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認識她。可我就奇怪了,聽說寧氏庶七房父母均亡,外家為什麼那時不出面幫扶?”
“只能說,王氏一族自顧不暇。那時候,家主寫過信,寧氏族長,就是永定侯承諾一定照顧好,誰知道會變成這般。”
寶昕恍惚了,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怎麼在這裡睡了?”
寶昕感覺有人在挪動自己,迷糊地睜開眼,正對上秦恪關心的眼,她茫然道:“你上輩子也接受過王氏一族的資助?”
秦恪愣了,什麼話?
“啊?”
寶昕聽成了“嗯”,眉頭皺得死緊:“那你會替他們做事嗎?”
“瑾兒,醒醒,還在夢裡嗎?什麼亂七八糟的。”
寶昕眨巴著眼,總算醒過神來,這才記起剛才在做夢。
其實,她並不反感江南王氏吧?她只是怕他們挾恩求報,讓秦恪為難而已。
原來,這才是她真是的內心。
罷了,若王氏一族真的犯下什麼大事,能求情的,她就替他們求了,用了人家百萬銀兩,她又不是不承認。
“沒事了。”
寶昕將頭埋進秦恪懷裡,任由他將自己抱上床榻,實在瞌睡,沒問什麼就睡著了,衣裙還是秦恪替她換的。
秦恪走出去,叫來青梔青蕎:“王妃白日遇見了什麼事嗎?看起來很勞心的樣子。”
兩人將白日的事全部講了一遍,秦恪瞭然,寶昕重情,自然希望能得到外家的喜愛,同時也能孝敬他們,可他們總是讓人覺得居心叵測,讓寶昕心神難寧,所以才會這般疲累吧?!
洗漱後回到榻上,將寶昕擁進懷裡,想著白日皇祖父的種種,雞叫頭遍才勉強睡著。
寶昕次日醒來,忘記自己是被秦恪抱上床榻的,還奇怪怎麼他回來自己都不知道呢。
秦恪無語,這是健忘症發作?
寶昕心情好了許多,她決定,不管那夢是真是假,她都把對江南王氏一族的埋怨放到一邊,恨是需要精力的,她事多,忙不過來。
後來又去過宜居巷幾次,遇見外祖母也能說笑幾句了,彷彿當日爭鋒相對的,不是他們一般。
這樣,寶昕變相地跟外祖母學了不少東西,至少能將真實情緒掩藏一二。
依佧帶著孩子,一直住在葉循喆的私宅,聽說葉家老爺幾次上門想看孩子,依佧都拒絕了,她不願意,葉循喆是絕對不會勉強她的。
寶昕去看幹兒子,依佧讓人送來許多瓜果。
“這麼久才來,我以為把我們忘記了。什麼時候迴天擎關?”
“不知道。戥兒,來,叫聲幹娘聽聽。”
戥兒只是笑,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