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罪。”
寧寶祺回頭看了看管事姑姑,姑姑無聲地搖頭,繼續道:“各位大人體恤,先讓寧夫人去新的地方歇一歇,改日再來診脈,反正,她也飛不出去的。”
大家商議片刻,覺得冒然行動,好像真的嚇到這個同安貴妃了,看在皇孫的面兒上,就給他們面子又如何?孩子是死是活是好是歹,最該擔憂的,應是孩子的母親不是?
“罷了,別弄得我們像討債的,那就改日再看看吧。你們暫時遷往梳悅殿,各種供給不會少了。”
寧寶祺點頭稱謝,像回床榻上去歇一歇,手顫腳抖地站起來,一不留神絆了一跤,肚腹朝下跌倒在地,身邊的管事姑姑、侍女伸著手沒來得及扶住,全都傻了。
寧寶祺趴在地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辦?
管事姑姑還沒動作,幾位太醫手快地扶起了寧寶祺,將她放在貴妃榻上,手搭在其右腕開始診脈。
“嗯?”
彷彿不敢相信一般,又換了一隻手,招手示意其他人來診脈。
一旁伺候著的年輕太醫覺得奇怪:“怎麼了?摔壞了嗎?下官倒是替許太醫來診過一次脈,挺好的啊。”
其他太醫看著他:“就是這般診脈?”
“當然是隔著帳子,只露出手腕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時候她還是貴妃呢。”
太醫上前對閣臣們拱手:“我們已經看過,寧夫人……不曾有孕。”
“而且,現在她正值月事在身。”
所有人腦子裡閃過一句話:欺君大罪。
前欺同安帝,現在又欺文嘉帝,膽子可太大了。
許太醫,很顯然被收買了。
寧世衍不敢相信,他辛辛苦苦蕩盡臉面替寶祺求情,最後求得的,居然是欺騙?
“怎麼可能?”
寧世衍喃喃道,他們私心裡還想借著那孩子籌劃將來呢!
秦恪轉頭示意,一名帶刀侍衛拔刀上前,寧寶祺猛地叫喊起來:“救命啊!寧寶昕,你個賤人!”
寧寶昕被遷怒,閉了閉眼,冷笑了一聲。
侍衛唰唰兩刀,寧寶祺腹部隆起被劃開,卻原來是綁在腹部的棉花墊。
“真是豈有此理!”
“難怪秦聿煦會落敗,看看他的後院,嘖嘖嘖。”
“不對啊,下官真的替孕婦診過脈,那孕婦是誰?”
寶昕腦子裡閃過一道光,莫非寧寶祺已經傷了身子無法生育,今生她仍然尋了人代孕?
那處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