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日外祖母就是看他性格不好,才沒跟他一起的吧?外祖母那樣的人早就不能只用巫女來形容,那是仙人,就是大幾百歲,也多的是男子喜歡。
她不貪權,否則,南魯的大巫除了她,無人可繼。
“現在,外面怎樣?”
“你還關心外面?太子腿斷了,被她的側妃害了,也是為了跟秦聿煦做交易。秦恪為了爹孃打了回來,秦聿煦被押在冷宮。”
“阿摩,如此厲害?他手裡有軍隊?”
“借兵,誰不會?何況,各處城池主動開門迎接,就是這臨洛城也是鐘將軍開啟的。”
將神威大將軍家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秦步琛愣了老半天。
“還有這樣的事?他們胡說!先祖有手書遺留下來,對當年庶房接手嫡房帝位之事做出解釋。後面提到過,不是什麼侍妾,是宮女,在太子沒了之後,好幾歲了才站出來說是太子血脈,可何以為證?連太子是否與她有關系都沒證明。還有記載,那孩子三分像那宮女,無一分像太子。”
依佧聳肩,這事無處可考,利用這樣的事覬覦東華天下,也很正常。
“我看過那人,無帝王相。”
秦步琛深吸一口氣,心中沉甸甸的,他心底的結,除了太子,還有他的妻室。
“我眼不明錯看了秦聿煦,可太子居然想逼宮,他自己承認的。”
依佧冷笑:“面對危機,是人都想自保,太子有妻兒老小要護,看秦聿煦步步相逼你又處處挑剔為難,他能怎麼做?不過,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害你性命,絕對不會使出秦聿煦那般下作雷劈的手段。”
秦步琛站起來,負手望天,天空湛藍,星子閃爍。
“也是我在位太久,讓他慌亂了。民間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還以為我執掌天下時間長些,孩子們更應該覺得安慰。”
“若沒人虎視眈眈,想來會是這樣。”
寶昕看依佧額頭沁出了汗珠,噘嘴,悄悄掐了秦恪一把,秦恪莫名,寶昕低聲道:“依佧巫力大增,卻這般吃力,定是你那祖父作怪。”
他們是在挽救秦步琛的性命,可秦步琛不配合,就很危險了。強行弄醒,會痴痴呆呆的。
“若不是他自願,要麼痴呆,要麼癱瘓不良於行,與永定侯老夫人一般。”
“依佧說的?”
“嗯。依佧也會有危險的。”
葉循喆武者耳靈,聽見了寶昕的話,他焦灼地走來走去,一張臉黑沉如墨。
“會醒的,皇祖父他哪裡捨得就這樣窩囊地離開!”
依佧也在問他:“你被親子害暈,不想親自問問他嗎?太子這邊,剛從封禁中出來,死裡逃生,你不想說他幾句嗎?”
秦步琛身上藍灰色的袍子,突然變成了金燦燦的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