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奇了,頒旨沒兩年,帝後相繼沒了,從此之後,這東華的天下一直在庶弟一脈的兒孫手裡。”
“可我聽說,當年庶弟繼位後,太子的侍妾帶著五歲的遺腹子找上門,說這是太子的血脈,這秦氏天下就該是太孫的。嫡枝庶出,總比真正的庶出來得正統。”
“可皇帝不認,說既然已經五歲,那當年發現有孕,為什麼不說出來?侍妾那時候怎麼敢說,也不過是後來有人支援,才敢出來說話。”
太後默默地聽著,她發現其實息妍對她沒什麼惡意。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難道同安帝被左右,竟是那一枝不甘心,做出的妖?
息妍看太後眼中有深思,笑了,“對,這些事都是那時候嫡枝血脈後裔搞出來的。他們耗費多年,又在其他人的幫襯下,才勉強培植了傀儡出手,再從傀儡手裡奪回屬於他們的榮光。”
太後嘲諷地一笑,一朝天子一朝臣,錯過多年,血脈是否正統都不能印證,誰還管嫡出庶出!
話說同安帝終於想起利用太子退兵,沒想到,這才多少日子,東宮居然如此堅固,要抓太子出來,還得如攻城一般?
他從不知道,工部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誰下的令?”
侍衛拱手:“工部侍郎江雲接。”
江雲接?與永定侯府有些關系,但是與庶七房好像關系並不親近。
同安帝排除了江雲接故意為之,只想著可能是立功心切,才會加固東宮防止太子被救走。
“既然是工部遣人做的,就讓他們來拆除。”
呃?拆除?沒那麼簡單吧?
侍衛可是知道的,這東宮加固的城牆,比皇城的城牆還堅實。
同安帝決定禦駕親徵,帶著親近大臣嚴閣老等人,一起趕往西城門,那是秦恪所在的位置。
剛到城門下,就聽見城門上激越的陳詞,有人在向圍城的將士說明,他才是這秦氏最名正言順的主人,若同安帝先前在慈寧宮,就會發現這話與息妍對太後說的一致。
“既然先祖乃真正的嫡枝,我是嫡枝血脈,這秦氏天下為什麼就要交給庶出子弟掌控?看看,正因為庶出能力有限,才會讓百姓被戰火侵襲,才會讓眾將士與家人分離。”
城下有些將士好奇:“這都百多年前的事了吧?”
“嗯,算起來快兩百年了。”
“就是,你怎麼證明你先祖是嫡枝?”
“就算嫡枝,依你所說,那也是嫡房庶出,與庶房有說明區別?”
“對啊!”
“庶出人家這些年也好好的,沒見其他鄰國前來滅國。”
“既然是秦氏一脈,為什麼又掛在鐘將軍名下,還說是鐘家嫡長子?奇怪!”
……
同安帝這才知道,在城牆上侃侃而談的,就是忠心耿耿的鐘將軍嫡長子,他怎麼又變成了秦氏血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