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我真的擔心。”
夫妻倆越說越激動,倒是忘記了壓住聲音,太子沒當回事,他來的時候就把人全攆走了。
他沒想到,秦炎悰和錦心得知他今日歸來得早,想過來說說話,沒想到院子裡這麼清靜,還聽見瞭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那是皇祖父,大家是一家人,為什麼要兵戎相見?
恭王叔對他們很和氣,怎麼可能別有居心?
帶著錦心離開:“妹妹,記住,今天你什麼都沒聽見。”
錦心雖然不懂,但是本能覺得不太好,她想著還是寫信問問大哥最好。
“我不會說的,二哥也注意。”
秦炎悰送錦心回到寢殿,想來想去,還是出了東宮,去尋秦炎恆,他是大哥,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
按說秦炎恆是絕對站在東宮這邊的,可無奈有秦恪珠玉在前,太子忙著抓權,也很少管他栽培他,他就生了異心,與恭王走得近了。
聽了秦炎悰的話,他冷汗下來了,若是父王莽撞,東宮所有人都會被牽連。
“你先回東宮,這事誰也不能說。我來想想,好好想想。”
“是,大哥,我總是信任你的。”
“我們是兄弟,我值得你信任。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那我先回去了。”
秦炎恆左思右想,看能不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想來想去,他不覺得父王能夠成功。
既然陛下已經對父王諸多不滿,那麼,他一定會防備著他,一有異動,那就是天崩地裂。
他換了衣服,趕到恭王府,好半晌,恭王才帶著滿臉的桃粉色過來:“炎恆來了,有事?”
秦炎恆也是花叢中滾的人,一看恭王這模樣,就是吃飽喝足了的。
天色還不晚,這也太急色了些。
“王叔,現在都在說皇祖父喜歡你,父王可能會被廢,你怎麼看?”
恭王捋了下帶著水潤的發絲:“我怎麼看有用嗎?做決定的不是我,對你父王有意見的也不是我,我只能說,無論父皇做什麼決定,我只能支援和服從。炎恆侄兒,天下是陛下的,乖順才能得到聖心,明白?跟陛下作對,那就是跟天下作對。”
秦炎恆煩躁地抓抓臉:“陛下逼得急了,也不怕有人逼宮?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嗯,我也就隨耳一聽。不過我相信,侄兒是不貴做出這樣自毀的事的,對吧?”
“當然。得空請王叔一起喝酒聽曲兒去?”
“無有不可。”
看秦炎恆離開,恭王沉下臉,呵呵,太子想逼宮?還被親子賣了?有趣。
去尋了幕僚問話,大家覺得不能冒險,萬一逼宮成功了呢?畢竟東宮還有虞家,不可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