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昕覺得自己酒量漲了不少,以前這麼大碗大碗地喝,絕對會喝醉,可今日她覺得與姚公子他們一般,不過微醺,是酒水太好,還是練功的原因?
鮮於掌櫃讓人熬煮了醒酒湯,寶昕謝過,喝了下去,摸摸懷裡的血珀,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要去打擾依佧。
“走,回去。”
沒想到,今日葉循喆並不在家,依佧懶洋洋地靠坐在榻上,看孩子在一邊玩耍。
“咦?今日葉統領捨得出門了?天吶,太讓人驚訝了!”
依佧隨手拿了一顆果子砸過去,青梔伸手接住,依佧癟嘴:“你主子又不是廢物,你以為她躲不過嗎?”
青梔嘻嘻笑,“是奴婢口渴,偏了夫人的果子。”
“哼!寶昕,你再打趣我,我就要記仇了。”
“說得自己好大度一般。來,我今天拿到一個好東西,我感覺對你有用。”
“什麼玩意兒?”
依佧沒有好奇心,她覺得以寶昕的凡人眼光,能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寶昕將血珀放在她手心,她愣了愣,手一動不動,仔細打量著:這血珀色彩濃豔凝重,通透無雜質,蝴蝶鮮活,依佧用巫力做引,居然能感覺全身通泰。
她重重地呼吸了幾下:“還真是好東西,千年以上。哪兒得的?”
寶昕將姚公子他們的事說了一遍,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我至少讓了一成利出去,求個心安。”
依佧深深地看她一眼,“莫非他們對你有意思?不對,也不能兩人都有意思吧?或許,真的是於他們無用,只是為了得到讓利?”
對於人心,依佧不是很擅長,也不必擅長,發現不對,巫力和武力一起上。
寶昕是很佩服她的!
“得了,別胡亂猜測,就算他們是對我有什麼,我也認了,關鍵是東西有用。有用嗎?有用嗎?”
依佧抬眉,笑了:“當然!我在老林子鑽來鑽去,怎麼就沒這份機緣?過幾日他們還來?得問問才成,問清楚在哪兒發現的,我就去找,讓孩子跟他爹走。”
“啊?你捨得?”
“捨不得也不成。我若是不能在三十能嫁人之前爭位大巫,或許就會被別人掌握命運。別以為我厲害,比我厲害的也有,特別是暗巫,行為手段不顧一切,哼,我必須強大到無人能戰勝。”
寶昕無話可說,除了豎起大拇指!
她野象成為這樣的人吶。
葉循喆被秦恪請到書房說話去了。
看葉循喆神清氣爽的模樣,秦恪也忍不住笑,這男人有沒有女人,還真是不一樣。
“殿下,你大舅哥自請外放,原本想到中部偏西北,可是,被陛下弄到遼東去了,與司馬翎一起過去的,臨行託我帶話,讓你們放心。綏博那邊我已經送了訊息過去。”
“嗯。”
“你大姐夫龐公子,到了南邊,他還鬧騰了一場,想到西北,可陛下沒許,畢竟是親戚,都往西北跑想做什麼?他過去了,說要倒騰些南方的貨品,繼續把生意做好。”
秦恪笑了,小時候與龐維翀還打過架,沒想到兩人分別娶了兩姐妹。早知如此,當時應該打重些,不讓他端什麼姐夫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