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是不打不相識的,我還讓她送我兒子見面禮,可她真小氣,說都沒看見,怎麼送?下次我就帶來,打她的臉。”
秦恪搖頭失笑,哪有人還向別人要禮物的!
“我也對她講了虞雯對她的看法,我還是很希望你們有結果的。”
“多謝表嫂費心。”
“我沒費什麼心,只是你是皇室中人,她的身份……真是替你們擔憂。”
秦恪搖頭,這事有什麼可擔憂的?他的將來,他的妻房,自然是他自己做主。
舉起酒杯,喝下一杯,這是果酒,對他來說算是白水一般。
西北苦寒,酒水很烈,他已經習慣了。
想來,是舅父怕他喝醉,才讓人上了果酒。
“可是很奇怪,寧姑娘聽我說了你的身份,恍恍惚惚地起身離開了。我想問問你,難道她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秦恪端杯的手僵住了,他就說哪裡有點奇怪了,他也是才想起,一直以來他從未告訴過寶昕他的爹孃是什麼人。
絕對不是故意隱瞞,他實在絕對沒用說的必要。
在她跟前說這些,為了炫耀還是怎麼地?他的孤苦她又不是不知道,這身份有什麼意義嗎?
可是,他忽略了,既然跟她講到將來,既然希望與她共度今生,就該把老底翻出來告訴她。
她從別人口裡知道這些,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
難怪了,這段日子她彷彿銷聲匿跡一般,原來是有了心結,原來是在迴避他。
秦恪倏地站起身,拱手:“舅父、表哥表嫂,你們且自飲,我得出門一趟,有點急事。”
虞大將軍皺眉:“什麼急事,連飯都不吃了?最近辛苦,好好坐下用過飯再去辦為好。”
秦恪哪裡還坐得住,“實在是無心再吃,還是先辦了的好。改日再一起喝酒。”
看著秦恪匆匆離開的身影,虞廷學頗有些不滿,不是對秦恪的不滿,是對寧寶昕的不滿。
都是聰明人,席上對隋五孃的話都聽懂了,秦恪離開自然是為了寧寶昕。
“能影響他的心志,這女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