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心力交瘁,實在有點不想太耗費精神。
羅管事咳嗽一聲,站出來:“沈雁雙,既然你記性不好,那就先說說當日你是怎麼協助褚氏謀害太夫人的吧。先捏急著撇清,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們一家子身契都在侯府,若想牽累家中兒孫,只管包庇,只管否認,到時候,老侯爺不愛聽了,你們一家子去閻王殿陳述去吧。”
沈雁雙的臉倏地白了,身子抖抖簌簌,如風中的落葉一般。
她做什麼,家人從未參與,若是因她而害了一大家子,她就是罪人了!
“再想想你孃家的子侄,你忍心讓他們受你連累滿門受罪?”
“不,不不,”沈雁雙猛搖頭,她怎麼可能坐下那樣的事?!
“老侯爺想知道什麼?奴婢但凡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媽媽還心存僥幸,知情人都被滅口了,老侯爺能知道什麼?不過捕風捉影,她不能被幾句話就嚇住。
寧盛樑一抬手,湘媽媽走了出來,憤怒地上前就與沈媽媽掐了起來。
“瘋子,你是誰啊,怎麼上來就打人。”
湘媽媽恨吶,當日灌下她啞藥的就是沈媽媽,她恨不得手裡有碗藥,也給她灌下去。
湘媽媽身子弱,竟然打不過年紀大的沈媽媽,羅管事上前扯住沈媽媽摜在了地上。
“沈媽媽,好好看看,她就是柳嬸子的女兒,當日可是你親手灌下啞藥的。”
沈媽媽愕然地瞪大了眼,灌了湘媽媽啞藥,讓人牙子賣到大山裡去,實則買通了人牙子,讓人把湘媽媽弄死在大山附近。
畢竟柳嬸子撞死在靈堂,若湘媽媽也死在武陽,這話不好圓,查一查就會露出蛛絲馬跡。
甚至幫他們查驗藥渣的大夫,也被他們一把火滅殺了,在他們看來,完全是天衣無縫啊。
“我我……她誣陷奴婢。”
沈媽媽突然想起湘媽媽是灌了藥的,無法爭辯,她一能說話的人還被個啞巴壓制住,那不是丟人麼?
湘媽媽取了一張大大的紙,磨墨,取筆,將褚氏與沈媽媽的所作所為再寫了一遍,沈媽媽有些發傻。
他們在主子身邊伺候,都是能寫會算的,可如湘媽媽這般寫得如此好的,還是寥寥無幾。
因太夫人與柳嬸子交情好,待湘媽媽若閨女一般,湘媽媽又是柳嬸子最小的閨女,太夫人更是憐惜她幾分,教導她,學問比一般人家的姑娘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