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下了一場大雨,接連幾天天色都不太好。
“姐姐,聽說乞巧節站到葡萄架下,能聽見牛郎織女說悄悄話,真的假的?”
寶玥沒聽過,哪裡知道。
“說來也怪,每年乞巧節都要下雨,我真沒到葡萄架下站過。而且,咱府裡的葡萄架只有慶輝堂外才有,主院門一關,上哪兒站去?”
“今年,據說要所有的姑娘一起過乞巧節,不知道又是做什麼怪!”
管他的,他們不貪圖什麼,怎麼也害不了他們。
後日就該回府了,別說寶昕姐妹,就是王氏也不太願意。
原來自己住,真的很自在很舒坦,完全不用看他人臉色。
“夫君,當家的,什麼時候我們才能不在他人屋簷下?”
寧世昀沉默半晌,他爭取過,可父親不點頭,他也無奈,總不能鬧一場背個忤逆之名吧?!
“乞巧節後,選個時間宴請冉大人他們,他們對我多番關照,一直說要聚一聚的。若不是瑾兒病了,估計羅漢寺回來就得請。後來天氣太熱,也不想為頓吃的,讓冉大人滿頭大汗嘛。”
“我覺得,冉夫人看允知的樣子,很奇怪,你說會不會……”
“不會,你別敏感。冉大人官位不高,可冉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他們也曾是伯府,落魄了仍有世家的節氣,不會看上我們允知的。”
“我們允知哪兒不好了?”
寧世昀吸了一口氣:“夫人,那,你是希望他們看上,還是沒看上?”
王氏冷哼,是她看不上冉姑娘而已,可沒想過他們看不上允知。
七月初六,寶昕寶玥檢視行禮,沒想到不過住了月餘,居然積攢了這麼多東西。
僕婦行色匆匆來稟,說是有人求見九姑娘。
嗯?
寶昕讓僕婦將門子叫上來,現在院子的門子和僕婦換了一大批,但凡自作主張抱侯府大腿的,對不起,咱小廟容不下。
王氏當日下了決心,行事可謂雷厲風行。
門子上來,臉色有些蒼白,回話時身子在顫抖:“姑……姑娘,一個女人求見,下僕看來,好像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