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寶昕搖頭,一定是沒睡醒,她對男女情感,一定都沒想法。
當日聽說江哥哥的事,不過是覺得這份情誼插進二姐姐,就不再純粹了,所以她遠離。
“香薷,下次再胡說,我就罰你。屋子裡怎麼有冷梅香?好些日子沒燻了。”
“不是……”
“是啊,”香菱推了香薷一把,“姑娘鼻子可真靈。腿傷用了藥,又熬了藥湯,難聞得很。”
“嗯嗯,不錯,助眠。明晨早些叫我,太醫看過,我要吃肘子。”
寶昕嘀咕著,漸漸入睡。
待寶昕呼吸均勻了,香薷才憂心地問香菱:“為什麼不許我說?”
“你沒見夫人一直瞞著?暫時緩一緩的好。就像夢遊症,若正發病的時候叫醒告訴他,可能會死在當場,可過後告訴他,就沒那麼恐怖了。聽說,有的夢遊症還會把頭當西瓜切呢。”
“咦,太可怕了,香菱,你真壞,夢遊症跟姑娘可沒關系。”
“我知道,我只是舉例,也就是說,這個病症暫時得瞞著姑娘,記住嘍。”
香菱比香薷大些,沉著臉說話,還是有些唬人的。可香薷在廚房混久了混油了,早就沒那麼單純,笑嘻嘻地抱住香菱的胳膊:“好啦,以後姐姐多提醒一聲,伺候好姑娘是我們的本分。”
“嗯。”
寶昕睡得很沉,還沒醒就被喂下舒魂丸,屋子裡冷香陣陣。
江雲接不放心寶昕,今日要出外去莊子一趟,特意趕早過來,聽說寶昕昨晚醒過,很高興。
王氏特許他去看看寶昕,他坐在床榻前,細細打量寶昕,輕聲道:“果然氣色好了很多。”
香芸去替他斟茶,他將寶昕的手握住:“瑾兒妹妹,快些好起來,我,一直在等你長大。”
寶昕被他抓住手的時候,慢慢清醒,聽他這句話很突兀,不好意思睜眼。
也就是說,大清早地,她被江哥哥表白了?